戰狼平靜的說道,“海家這些年一直在權家與汪家之間,搖擺不定。兩邊都討好,兩邊都保持距離,就是為了從兩邊都得到利益。但隨著五爺跟汪華晟之間的鬥法,漸漸的擺在了明面兒上,情況已經不允許海家當個牆頭草兩邊倒了。這些事情還用我再說給你們聽麼?誰能拉攏到海家,那就是有了一個強而有力的幫手。”
林晚晚就是那種她心裡其實已經認錯了,也很愧疚很難受,但別人要是多說她兩句,她一定死鴨子嘴硬不服氣的那種姑娘。
現在聽到連戰狼都在教訓她,林晚晚當場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她猛的從椅子上站起身,“可海家一向都跟汪華晟走的更近一點!”
戰狼皺了皺眉頭,他很清楚林晚晚這性格。但平常林晚晚有點脾氣,他們讓讓也就算了。畢竟,林晚晚是個姑娘。可這種事情上,林晚晚也能拿她的脾氣使性子麼?
“你——”
“沒事兒,交給我。”
結果戰狼才剛開口,陸越川就一伸手,打斷了他的話。
勾了勾嘴角,陸越川怒極反笑,“是啊,海家跟汪華晟是走得更近一些,因為汪華晟為了拉攏海家與五爺跟九處相抗衡,簡直就是在自己掏腰包補貼海家。不然,你以為大姐為什麼一心要讓海家的女兒嫁給五爺?”
最好的拉攏,就是聯姻!
沒有什麼拉攏跟利益,是比聯姻更讓人放心的了。
“不說話了?”陸越川臉上的笑容隨著他心裡的怒氣兒,反而越發的深邃起來了,“海雨柔不成,海家還有一個海雨晴。海雨晴也深的大姐的歡心。若是我們有證據,直接指證是汪華晟蠱惑了海雨柔,讓海雨柔做出了殺害嫂子的事情,你們覺得,海家會是什麼態度?”
“做出差點殺害嫂子的事情,海家心裡有愧,自然不會再跟汪華晟走的太近。”陸越川冷冷的自問自答,“海家跟汪華晟走的比較近,並不是海家真的打算跟汪華晟聯合起來對付五爺。海家沒有那個膽子。海家的目的其實很單純,就是想遊走在汪華晟與權家之間,為了讓權汪兩家拉攏他們,給他們更多的好處罷了。你要讓海家真的跟汪華晟一起做點什麼直接損害權家的事情,海家是斷然不敢的。”
林晚晚咬了咬嘴唇,沒說話。
只是那雙眼睛,很明顯還是透著不服氣。
“罵你,你還覺得自己委屈了是吧?”陸越川眸光一閃,“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指明是海雨柔想要殺害嫂子,也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是汪華晟在背後蠱惑了海雨柔。只憑我們的空口,海家會信嗎?我們咬住了海雨柔與汪華晟,卻沒有證據,這就是把海家在往汪華晟的懷裡推!連這點東西你現在也看不明白了?”
其實林晚晚哪裡看不明白,她就是被九處的這些男人給慣壞了,受不了陸越川這樣的責備而已。
畢竟是個女孩子,平常大家對林晚晚也都是頗為照顧。能讓著她的地方,那就全部都讓著她,讓不了的地方,也想辦法讓著她。
陸越川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戰狼,與戰狼迅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或許……正是他們因為林晚晚是一個女孩子,對她總是有這樣或者是那樣的照顧,所以才讓林晚晚現在變成了這樣兒。
擺擺手,陸越川有些疲倦,“我忙了一天,真的很累了。不想回到家還要說這些事情。”
事已至此,所有的證據都已經被銷燬了。他現在就一槍把林晚晚給嘣了,那也是於事無補。對眼下的結果,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就……這樣兒吧。
哪怕是要責罰林晚晚跟小追命的辦事不利,也輪不著他。他上邊兒,還有一個五爺沒發話呢。等五爺從老宅回來再說吧!
林晚晚還不服氣的想要再跟陸越川爭執什麼,卻被小追命一手抓住胳膊,一手捂住嘴巴給拖走了。
“嫂子難得做一頓飯,好好的一頓飯,竟然吃成這個樣子。”陸越川似是自責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這時候,陸越川才想起來問一句,“穿好外套,準備出門?”
戰狼輕輕的點頭,“回去審幾個犯人。或許能夠找到一些毒蛇的蛛絲馬跡。”
“你這人啊……”陸越川苦笑連連,“就是永遠也不知道放棄。你就算把那些小蝦米審死,他們也說不出一點兒有價值的線索。”
“那也要試一試。”
“你的性格,就是這樣兒了。行吧,你有什麼情況隨時跟我通氣兒。”
“好。”
頓了頓,陸越川愣了幾秒鐘,這才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次指證海雨柔受到汪華晟的蠱惑謀害嫂子,已經是不能再進行下去了。關於汪華晟那邊,你要抓緊時間了。再這麼下去,對五爺可是十分的不利。”
戰狼狠狠的眯了眯眼睛,“汪華晟太小心謹慎,能被汪華晟放在自己身邊的人,都是以年在計算。我們的人,很難能夠打入到汪華晟的身邊。”
“那就給汪華晟下一劑猛藥!”陸越川語氣又沾染了不耐煩,“這次訊息走漏了出去,肯定是有人給汪華晟通風報信。你把吃裡扒外的狗東西給我找出來,送到我這兒來,我有辦法讓汪華晟將那狗東西放在身邊。”
戰狼皺了皺眉頭,“威脅之下的……並不穩妥。”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陸越川那張娃娃臉上閃過一絲的戾氣,“派到汪華晟身邊的人,一個都沒能回來。再不抓緊時間,汪華晟可就真的要翻天了!”
從鼻尖兒‘嗯’了一聲兒,表示這件事自己會辦妥,戰狼又道,“海家會因為這次的事情直接站在汪華晟那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