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管是陶穗遠還是陶穗遠帶來的這兩個朋友,在她眼睛裡,那都是透明人。
“哦,這兩位是我一起花天酒地的朋友。”陶穗遠倒是很坦誠的讓人有點難以接受,“剛才在路上遇到了,他們知道我晚餐一向只跟大美人兒一起享用。這不是,吵著鬧著死皮賴臉的非要跟上來,我趕也趕不走。”
“陶公子,別這樣說嘛。你跟大美人兒一起吃飯,咱們也不白吃你的不是?今兒兄弟給你買單了。”
那兩個勾肩搭背的男人一看就是京城裡那些,每天閒著沒有正事兒,不是騷貓逗狗,就是遛鳥撩姑娘的二世祖、
“滾蛋。”陶穗遠笑罵了一聲兒,“這位你們兩肯定不陌生。蔣氏集團的大小姐,我今兒還真不是來跟美人兒吃飯閒聊的,我跟蔣大小姐有生意要談。”
這倆二世祖,自然是認識蔣欣然的。可問題是,人蔣大小姐並不認識這倆貨啊!
從陶穗遠跟這兩個人說話的態度與措辭基本上就可以判斷出,這兩個人與其說是陶穗遠的朋友,不如說是他陶公子的小跟班。身份家室,跟陶氏相比,不說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吧,但跟蔣氏集團那絕對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蔣氏、權氏、汪氏,這三家如果用超級集團來形容的話,那海氏、陶氏,就是普通的集團。只差了一個級別,但差距,卻是質的區別。
而這倆二世祖的家室,比陶氏又差了一個級別。
聽見陶穗遠那話,這倆二世祖稍微有點猶豫。
可一看到坐在那裡不說話的安寧,其中一個二世祖有點忍不住的開口說道,“別介呀,陶公子。兄弟倆保證,就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兒吃。我們倆要是開口說半個字兒,你陶公子就抽我們倆的臉,狠狠抽,千萬甭客氣。”
一個開口了,另一個二世祖自然是要幫腔的,“是啊陶公子。咱們肯定不會打擾你跟蔣大小姐談生意嘛。咱們就是想看看美人兒,好下飯!兄弟倆就只是安靜的扒飯,一句話也不說,這也不成了麼?”
陶穗遠並沒有回答這兩個二世祖的請求,只是似笑非笑的目光又落在了安寧的腦袋上,“你們倆倒是好眼力。”
她今兒都已經特意給自己打扮醜了,這倆人竟然還能看出來這張不施粉黛的小臉兒之下,是何等的絕色之姿。
到底是在風月場所馳騁太久的人,她是怎麼扮醜,那也掩飾不住她的天生麗質。
“嘿嘿,陶公子過獎啦!”
“這位大美人兒是誰啊?怎麼以前從沒見陶公子帶給兄弟們看過?”
“你們別胡說。”聽見這兩個二世祖拿安寧打趣自己,陶穗遠收回了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她是蔣大小姐的朋友。也是我曾經追求過,但卻拒絕過的人。”
“啊……”二世祖有點蒙圈。
這還有陶公子拿不下的女人嗎?!
聽著別人肆無忌憚的評價著自己,安寧的臉龐上沒有半點表情。只是那柳眉,卻忍不住的蹙起。
欣然只說陪陶公子吃飯,她可沒道理再多陪兩個二世祖!
她又不是職業陪飯局的人。
對於這兩個二世祖一直賴著不走,陶穗遠也沒有很明確堅定的趕人,蔣大小姐顯然也很不爽。
瞧她一直坐在椅子上,根本就沒起身去迎接自己的大客戶就能看的出來。
氣氛,稍微有點僵硬了下去。
陶穗遠多精明的一個人?哪兒能看不出來安寧與蔣欣然已經心存不滿。他懶洋洋的笑著,一擺手,“滾蛋吧——別在這兒礙了兩位大美人兒的眼。你們想找美人兒下飯,也不該找到蔣大小姐與她朋友的腦袋上。”
直接將蔣氏集團給搬了出來,那倆二世祖再怎麼不情願,也只能灰溜溜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