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甜就是一個生悶氣需要人去安慰哄一鬨的小姑娘性格。
安寧知道,這種時候就晾著田姑娘別去打理她,她自己一會兒就好了。
況且,人杜檢官也沒有偏袒劉檢官什麼。雖說是各打五十大板,但杜檢官其實還是幫田姑娘警告了劉檢官的。
已經很不錯了。
而且人劉檢官在面對杜檢官那麼直截了當的警告,一句話都沒說。田姑娘……也實在沒有什麼理由好再去撒嬌生氣了。
職場就是職場,工作就是工作。
這裡是工作的地方,不是用來給需要讓人哄著的小丫頭撒嬌的地方。
於是安寧狠下心,無視掉了對面辦公桌傳來的可憐目光。
見安寧真不打算搭理自己,田小甜果然自己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去工作了。
“劉檢官,這裡我不太明白,你——”
劉檢官表情懶洋洋的嗯了一聲,“你拿過來,我看看。”
“哦,你看,就是這裡,這……”
“這樣啊。”劉檢官嘴角一撇,滿臉的不耐煩,“這你都不懂啊?真笨!我告訴你啊你就……就行了……還有就是……”
收回眼尾的餘光,安寧扯了扯嘴角,放下心來專心於自己手頭的XX金融公司的案子了。
看來杜檢官的提醒跟警告還是有很大效果的。
劉檢官再不耐煩,卻還是仔仔細細的跟田姑娘解釋了工作上的難題。
午休的時候,本來是主動約她一起吃飯的田小甜,因為工作沒有處理完畢,而陳檢官又著急下午去看守所提審犯罪嫌疑人的時候要用到,所以午飯就只能她自己一個人去吃了。
安寧其實很享受一個人獨處的時間。
極為寬敞的高檢院食堂,避開了中午吃飯的高峰期,人不算擁擠,但也沒多麼寬敞。每一個桌子,都已經坐了人。
端著餐盤正在找座位的安寧,忽然聽到了一聲兒熟悉的聲音——
“安檢官,這邊。”
側頭,看到是杜冰,她笑了笑,快步走了過去坐下。
“杜檢官,你不是說去看守所提審犯罪嫌疑人了嗎,我以為你下班之前才能趕回來的。”
因為對杜冰十分有好感,安寧難得的主動攀談了起來。
“這個犯罪嫌疑人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我跟他短暫的接觸了一下,發現不是一次兩次能夠搞定的。”杜冰吃相很斯文,但吃飯的速度卻很快,她三兩下就將餐盤裡的米飯吃的乾乾淨淨,一抹嘴兒,白淨的臉龐上有些胸有成竹的自信滿滿,“對這種人,得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因為刑三庭主要負責的大部分都是金融法一類的案子,杜檢官手中最重要的這個案子,因為涉案人數眾多,金額特別巨大,所以安寧也有所瞭解。她想了想,直接問道,“是姓高的主犯之一麼?”
杜冰點點頭,“是。這人是名牌大學畢業,對有關金融的一切都熟悉的不得了,而且這人曾經有過短暫的體質內的工作經歷。他對於我們的偵查手段,也是相當的瞭解。想要迅速的拿下他,不容易。”
“這個人的資料我看過。”安寧直接給出了自己的建議,“他的性格十分倨傲,名牌大學畢業,一路走來都十分的順暢,在被逮捕之前,這傢伙可以說事業一帆風順,從來沒有收到過任何的挫折與波折。這種人,性子傲的很。對誰都瞧不上眼,覺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聰明人。杜檢官,我認為你不需要從證據啊,法律這方面著手。我倒是認為,你從他的性格方面去著手的話,更能得到一個突破口。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
杜冰眼皮一掀,鏡片後的美眸中有欣賞與佩服,“安檢官,我不需要再看你這個案子辦的結果如此,我就已經可以確定,你這筆試第一名是憑真材實料考到的。”
她就是找到了這個突破口,今天才匆匆的打道回府,打算再好好的研究一下這個高姓的主犯資料,然後從這傢伙的性格中著手。她可是一直負責著這案子,但安檢官只是略有所知。這個高下,可以立見了。
“不過麼……”杜冰微微一頓,語氣含著笑的說道,“我更驚訝的是,你這樣的性格竟然會直接給誰建議。”
“畢竟是杜檢官麼,如果是別人,我可能就不會這樣兒了。”
對不是自己負責的案件,給出什麼建議,人家如果肯接受那當然好,可如果遇到了劉檢官這樣性格的人,非但不會感謝你的建議,更會覺得你是在對人家指手畫腳,插手人家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