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
“我本來對你壓根就沒有什麼感覺。你有能力,那是你的事兒。在工作中如果我們能配合的十分默契,那當然好了。如果不能,那也無所謂了。這些年了,我不也把劉檢官容忍了?可海檢長,她這樣明目張膽的把我當成是傻.逼來利用對付你,就衝這一點,我就偏偏要跟你安寧成為朋友,引為知己。不為別的,我就是不爽讓海檢長爽快了。”
“嗯,是你杜檢官的性格。”
“甭管她海檢長想怎麼對付你,那都是你們倆的事兒。可海檢長既然把我扯進去了,那我也絕對不會讓她如願以償。更不要提,她海雨晴還把我的囊中之物,要我生生的吐出去。這口氣,我杜冰要是忍了,我就不是高檢院最難纏的毒瘤。”
“喂喂喂,杜檢官,可沒有人會用‘毒瘤’來形容自己呢。”安寧無奈的覺得好笑,“我明白。你會跟我說這事兒,不是為了幫你。你只是單純的不爽海檢長把你當白痴一樣的玩弄。”
“沒錯兒。但我幫你之前,我也要看看你值不值得我幫你。如果你不值得,不過就是一個副庭長罷了,這次我當不上,以我的能力,別說一個副庭長了,五年之內,我一定會當上庭長。”
安寧挑眉,“什麼才算我值得你幫?”
杜冰沒有說話,只是帶著一種似是而非的笑容看著她。
略一思付,安寧腦袋一點,“海雨晴要讓我當這個副庭長,第一就是想讓你杜檢官來對付我。其次,讓院領導對我有所不滿。畢竟怎麼說,海雨晴都是親權派。她的話,院領導不得不認真的考慮。其實就是一個副庭長,說金貴也金貴,說不金貴,真沒多少分量。兩個副庭長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院領導實在沒有必要,為這一個副庭長的位置,開罪大有來頭的海檢長。大不了就是讓你跟我同時當這個副庭長。一方面不會委屈了你,另一方面也不會讓海檢長有所不滿。對院領導來說,這不是一個特別棘手的難題。”
“可是——”杜冰從善如流的接道,“海雨晴這麼做,或多或少都會讓院領導對你有很大的不滿。你一個沒什麼來頭的新人,才剛來院裡第二天就讓院領導小小的頭痛了一下。那幾個小老頭兒,其實也挺小氣的呢。”
“這最後一點嘛,不管我能不能當上這個副庭長,我以後在院裡的日子,都很難過。”安寧輕輕的嘆了口氣,“我當上副庭長,沒有人會心服口服。我沒有當上副庭長,同事們心裡也不會舒坦。大家都勤勤懇懇的工作,結果我一來,什麼事兒都還沒幹,就差點當了個副庭長。不得不說,海檢長這招挺高明的。”
哪怕是院領導斬釘截鐵的拒絕了海雨晴的提議,院領導心中對海雨晴是不會有什麼想法的。
畢竟是一個親權派的大小姐嘛,提出一些不太讓人舒服的條件,也不是不能被理解。反正到最後,大家心中的不爽,都會算在她的腦袋上,跟人海大小姐一點都不沾邊兒。
“我去,你還有心思誇獎別人?先想想你怎麼化解吧!”
“咦?杜檢官你剛剛不是說要幫我出個主意嗎?你的主意呢?”
“在說出我的主意之前,我得先問問你,在你的心裡,你覺得海雨晴是個什麼處境?”
安寧知道,這是杜檢官對她的考驗。
如果她回答的不好,那麼,她就不值得讓杜檢官幫她。畢竟,如果她連這點問題都瞧不明白的話,人杜檢官就算這次幫了她,以後的第二次第三次……人杜檢官不能一直幫她吧?
幫得了一次,幫不了一世。
她要是個值得幫助的人,那就幫。如果她不值得被幫助,那就壓根不幫。不然幫了她一次,回頭杜檢官還得給海雨晴記恨上,人杜檢官圖什麼呢?
就算是找個一起能相互幫襯的人,也得找個有點腦袋的人。
於是安寧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對高檢院的領導來說,海雨晴是個什麼身份?對杜檢官這樣的實幹派來說,海雨晴又是個什麼存在?
好好的高檢院,忽然從天而降這麼一個親權派的美人兒,說實話,院裡的領導心裡其實挺不樂意海檢長來院裡工作的。
原因麼,也很簡單。
儘管海檢長的學歷那是漂亮的不得了,可這也僅僅是學歷上的漂亮罷了。工作方面的履歷,海檢長就是零!從哈佛畢業之後,海檢長根本沒有從事過於法律相關的任何工作。誰知道這海檢長是不是真心的想在高檢院工作?
萬一人海檢長只是想在高檢院待上一段時間,讓自己空空如也的工作履歷也跟學歷一樣的漂亮呢?
等自己的工作履歷漂亮了,拿的出手了,然後就拍拍屁股走人的親權派,高檢院也沒少遇見。雖然不多,但真不少。
體制內的這點兒東西麼,誰還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