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了斂眉眼間的情緒,安寧不緩不急,笑著反問:“你憑什麼說我撒謊?我老公擔心我,讓我給他打電話報平安,這不可以嗎?”
“哼!”譏諷的冷笑一聲兒, 那女少校一側頭,她身後的下屬便將一個透明的塑膠袋放在了她的面前。
透明的塑膠袋中,裝著的正是田姑娘埋汰下來給她的手機。
“你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你老公的?”女少校冷笑的看著她,“告訴她!”
“這是抓捕你的現場所找到的手機,上邊有你的指紋。是不是你的手機?”
看到自己的手機,安寧的心臟抽了抽。
點頭,承認,“是我的手機。”
“你最後一通電話,是經過層層加密的號碼。我們經過分析,到目前為止還無法確定你這通電話是打給哪裡的。但很明顯,你的老公,不可能擁有一部衛星電話。”
衛星電話?
是了,別說擁有一部衛星電話了,九處就是擁有十部衛星電話,那也一點都不過分。
她這……算不算是給自己挖了坑然再自己跳進去?
對方一上來就已經將她當做是了毒巢的暗探,結果她還說自己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老公報平安的。誰家的老公能有衛星電話?
得,如果不是太清楚自己的情況,連她都感覺她肯定是毒巢的探案了。
那通電話,是打給毒蛇彙報情況的。
美女少校冷冷一笑,“你現在還想狡辯什麼?”
“我沒有狡辯,我的確是打電話給我老公報平安。”坐在椅子上,安寧平靜的說道,“不管是我檢察官的身份,還是這通電話的來源,只要你們繼續調查下去,都可以證明我沒有撒謊。而且,我也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撒謊。難道不是嗎?”
似笑非笑的直視著美女少校的眼睛,安寧冷靜極了,“是不是高檢院的檢察官,這就是幾通電話的事兒罷了。前後都用不了十分鐘,你們就可以從高檢院收到我全部的資料與履歷。我不會這麼蠢,撒這種不戳就破的慌。至於那通電話麼……你們還是別繼續再去調查了比較好。”
死死盯著她,美女少校的語氣能擰出血來,“死鴨子嘴硬!我已經跟高檢院聯絡過了,高檢院根本沒有一個叫安寧的檢察官。我都懷疑,安寧這個名字,是不是你隨便編出來的!”
“不可能——”安寧失聲否定,還想再解釋什麼,卻觸及到了那美女少校眼睛裡的陰毒,話頭,猛地便戛然而止。
是了,既然人家打定了主意今天要給她苦頭吃,她檢察官的身份,就永遠不可能得到證實。
這美女少校是不會在檢察官的身份上,給她什麼證明的。
想到這兒,安寧卻反而鬆了口氣兒。
“好,高檢院無法證明我的身份,那通電話,你們就繼續調查下去。”安寧微眯著狐狸眼兒,冷靜的說道,“那通電話,我是打給九處的。”
“很好。你承認了,你這通電話是打給九處的了?”
聽到這個問題,安寧警惕的望著那美女少校,不說話,只是那麼打量的看著她。
“不說話?那就是承認了。”美女少校死死盯著她,銳利的目光審視著她幾秒,手指微微蜷起,不輕不重的在桌面兒上敲擊著,一聲兒一聲兒,極富節奏感,也極富壓迫感。
“我看不給你透點底兒,你是不肯乖乖開口了。”美女少校一側頭,他身後那名挺帥的軍官點點頭,上前一步。坐在了她的對面。
“安寧,女,二十七歲,中政法學系畢業的高材生。研究生導師,馮達彬,在進入高檢院刑三庭之前,在曹有德的律所工作過半年的時間。”
聽到對方將自己的老底兒摸的一清二楚,卻還是將她當做是毒巢的暗探在審問,這讓安寧緊緊的擰起了眉頭。
看來……事情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