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進指揮處,嚴刑拷打,飽受折磨,將半條命都扔在了指揮處。此番種種,那般多多,在她嘴巴里,就只有一句——
挺值得。
南宮姬心裡的,嘴巴里的這些苦澀,可真是夠帶勁兒的。
苦啊,真他媽的苦。
苦的他都快笑出不來了。
“嫂子,是不是隻要能幫到五爺,讓你做什麼事兒,吃什麼苦,受什麼疼都可以?”
問她這句話的南宮姬,表情不甘心極了。
“當然不是了!”安寧卻想也不想就給否定了,“我憑什麼要為了權煜皇,讓自己吃苦受罪?沒這道理。但——”
話鋒一轉,安寧淺淺淡淡的斜睨了一眼南宮姬的表情,懶洋洋的說道,“可我苦頭已經吃了,疼痛已經受了,傷也落下了,這些是既定事實,改變不了。既然如此,那我為什麼不多幫權煜皇爭取點利益好處呢?”
就像她在律所的時候,曹大律經常掛在嘴邊兒的一句話一樣。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利益都已經受損了,那就只能儘可能的挽回損失,多些彌補。
打都捱了,多要點賠償費醫藥費,多正常?!
可如果要她為了幫權煜皇爭取到什麼利益,而主動去給人嚴刑拷打,那她才不幹。
憑什麼?
權煜皇憑什麼值得她為他做這些事情。
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已經這樣兒了,那當然是爭取的越多越好。
挺簡單的道理,也不清楚南宮在這兒糾結個什麼勁兒。
無聊——
“好了。”秀氣的打了個哈欠,安寧從沙發上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該說的都說完了吧?真挺晚了,我去睡覺了。”
“阿寧。”
這個稱呼,讓安寧的打到一半的哈欠,僵硬在了小臉兒上。
眨了眨狐狸眼兒,她隨意的‘嗯’了一聲兒,側過頭,笑盈盈的看著南宮姬,“怎麼了?”
“沒有。”南宮姬的表情很正常,很理智,更……剋制到了極點。
“只是以後再也沒有機會這麼叫你了,所以想再多叫一聲兒。”
“南宮。”嘴唇一抿,安寧爽快的伸出雙手,“抱一個吧。”
像朋友那樣,抱一個。
南宮姬微微一愣,隨即向沙發的靠背小小的後挪了半步,他輕輕的搖頭,“算了吧。我自個兒的心思我最清楚,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或許她都已經忘記了,但他卻永遠都不會忘記。
在律所她那小小的鴿子籠辦公室的時候,因為辦案的需要,她曾經抱過他。儘管那根本不能稱之為是‘抱’,只是她將他當成是模特,在勘察考究案件的細節,可……
他卻已經貪戀上她的味道。他已經不捨得再讓她從自己的身邊離開。他希望他能一直這樣被她抱著。
若是不曾擁有,最後也只會剩下懷念。
而懷念,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的消褪,直到完全的訊息。
可一旦擁有過,再失去,那才是最折磨人的,最令人牽腸掛肚,痛不欲生的。
所以,他寧願自己從未擁有過她什麼。也好過徒添傷悲。
安寧也不在意,伸出一隻手,“那……南宮,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