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真沒有你一開始想象的那麼複雜。
安寧自己在腦袋裡想了很多很多,可真當她陪著權煜皇到了醫院之後,前後待了總共不超過三分鐘,陸師爺就坐著輪椅被她給推出來了。
“嫂子,委屈你了。”
“嗨,這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不就是給你推推輪椅麼,我提前練練手。”
橫豎他權五爺只有喪偶,不存在離異。目前看來她是沒有什麼機會能夠被權五爺拋棄,然後獲得自己的自由之身了。萬一哪天權五爺坐上輪椅了呢?她就當提前熟悉一下了。
陸越川直挺挺的坐在輪椅上,一點兒都不敢彎腰。稍微的彎彎腰,就覺得胸腔疼的厲害。
無奈的搖搖頭,陸越川道:“小少爺的電話,五爺接的有點久。”
安寧冷笑連連,“你們要是把我扔出去當誘餌,還是九死一生的那種,我一定不是給你們打電話打很久,我會直接堵住九處的大門兒,跟你們鬧個你死我活。”
“……嫂子,把你扔出去當誘餌,五爺捨不得的。”
“他有什麼捨不得的?煜灝可是他最寶貝的弟弟,他不也把煜灝扔出去當誘餌了嗎?”
“那不一樣。小少爺在特戰旅也磨練了這麼多年,他有自保的能力。更何況,五爺這次還把幽靈的成員全部壓了上去,就為了保護小少爺的安全。小少爺只是看起來很危險,但實際上,他一點都不——誒嫂子,不太對啊。這事兒你是怎麼知道的?讓小少爺去當誘餌,把那老傢伙的狐狸尾巴給騙出來,這事兒只有我、戰狼還有五爺知道啊。我沒跟你說起過,五爺也不會說,戰狼又不是個多嘴的人。”
“陸師爺,轉移話題的手段太低階了。”安寧撇撇嘴兒,“我在書房門外偷聽到的。”
“嫂子,那不是偷聽。有人靠近書房,五爺不會不清楚。”
“他耳朵跟狗一樣尖兒麼。”
“不是的。”陸越川輕描淡寫之間暴露了凡爾賽宮殿的警戒級別,“五爺書房所在的樓層,全部安裝了紅外線的報警儀。人還沒有靠近書房,五爺就會收到訊息。”
紅外線?
安寧斂了斂眉眼,沒說話。
也就是說,她昨兒晚上偷聽到的內容,其實是權煜皇不打算瞞著她的內容咯?不然,她斷然是沒有機會偷聽到的。
她連靠近書房的機會都沒有。
“其實對你,五爺真的毫無保留。”
“滾蛋吧——他隱瞞我的還少了?”
“嫂子,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知道的越多越危險的道理。有些事情,五爺不告訴你,真的只是為了保護你。他沒有那麼多的理由和想法。他就想保護好你。”
“怕不是單純的因為我是他的妻子吧?”
“嫂子,你跟五爺結婚也有半年的時間了。在你心裡,五爺是個什麼人?他真的是外界傳言的冷血無情的劊子手麼?”
安寧誠實的搖搖頭,“不是。”
“五爺是個很念舊的人。安檢察長是為了調查權家的案子而遭人害死,你是安檢察長的女兒。其實對你,五爺的心裡有一種他自認為自己推卸不掉的責任。就算沒有嫂子你無意中看到了毒蛇的臉龐這件事兒……嫂子,如果沒有你誤打誤撞這件事兒,五爺是永遠不會去打擾你的。”
“打擾?”
安寧笑了,覺得陸師爺的這個用詞,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