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見人,死可見屍。
叛徒抖了抖眼皮,目光輕輕的向蒙古大夫看去,“白醫生,部長他……真這麼說的?”
“我還會騙你不成?”蒙古大夫反問。
“好好好……”似乎是在猶豫什麼,那叛徒點點頭,“好!白醫生,我曉得部長的意思了。我這就著手讓兄弟們去辦。那個白醫生,部長的傷勢……嚴重嗎?”
蒙古大夫冷笑一聲兒,“人都已經到了閻王殿,我說要把人帶回來,照樣能帶回來。你說,陸越川的傷勢嚴重麼?”
叛徒點頭哈腰的說道:“白醫生,您瞧,你這不是又誤會我的意思了麼。我可從來沒有質疑過您白醫生的醫術。我啊,就是太擔心部長了。部長陪著權五爺出去了一趟,回來臉色就很不好。我問他,他也不肯回答。現在九處可就指望著部長了,他是萬萬不能倒下的啊!不然,我都不知道這一攤子的事兒該怎麼辦才好了。”
“呵……你倒是很關心陸越川嘛。”
“部長畢竟對我有知遇之恩不說,他更是九處的中心骨。如果部長這時候倒下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接手這些事情!”
“九處的中心骨,什麼時候變成他陸越川了?我記著九處的BOSS一直都是權五爺啊。”
“白醫生,這……”叛徒算是瞧明白了,這脾氣古怪的蒙古大夫明顯是在拿他撒氣兒。
想想看也能理解。白醫生性格本來就怪異的厲害,就是追命隊長去找他看病,也得受不少的氣。這一向都不喜歡出門的人,今天卻不得不出了門,有點脾氣是可以理解的。
叛徒衝蒙古大夫討好的笑了笑,知道胳膊拗不過大腿的道理。都敢給權五爺甩臉子的人,他哪裡得罪的起?
蒙古大夫也是仗著自己一直以來都很難以相處,所以儘管給這叛徒甩臉子扮難看,絲毫不怕這叛徒有什麼懷疑的。真要說起來,平日裡難以相處的人,今天如果突然轉了性子變得好相處了,那才讓人懷疑,不是麼?
“行了,我還得回去盯著陸越川,免得你們陸部長因為傷口感染髮燒昏過去,你們九處的人估計都得把我生吞活剝了去。陸越川吩咐你的事兒,你趕緊去辦。他那個人小心眼兒的很,有人讓他這麼疼,他不十倍的打回去,那他也不是陸越川了。我警告你,沒別的事兒,別來煩我。我現在心情非常的不好。”頓了頓,蒙古大夫板著臉說道:“我現在需要補充糖分,你想辦法給我弄點水果來。”
“這個好辦,好辦!那麼我們部長就勞煩白醫生您多看著點了,我這就讓人給您弄些水果來吃。”
“不是給我,是給陸越川!你見過他這麼長時間吃過東西沒?”
“是沒見過部長吃動心。可白醫生您不是說要補充點糖分嗎?”
“所以,我要吃糖。水果,是給你們陸部長準備的。”
“好好好,我這就去辦。”
打發掉了那叛徒,蒙古大夫重新回到陸越川的辦公室。明亮的辦公室裡,陸越川坐的地方,卻正好被陰影所籠罩。他整個人都隱藏在陰影之下,表情晦明晦暗的。就那麼坐在那裡,瞧著,有些滲人。
如果是旁人看見了這樣的畫面,估計該提心吊膽惴惴不安了。
可蒙古大夫不,他跟在自己的花房一樣,懶洋洋的一邊踱步一邊欣賞陸越川書架中的書籍,“好嘛,你把我的書借走不還,原來是放自己的書櫃裡了。陸越川,我欠你的啊?”
陸越川低低的笑了兩聲兒,“可不是,就是你欠我的。老白,給那叛徒說清楚了?”
“嗯,你的原話,我一個字兒都沒有落下。”
陸越川問,“他什麼反應?”
“還能是什麼反應啊,懵逼了唄。我說陸越川,那傢伙是真不曉得你受傷了?不可能啊,蔣欣然可是你身邊的好助理親自給送出去的。你受傷這事兒,他如何能不知道。你這老小子,該不會是連我都騙了吧!”
“這怎麼可能。我騙誰也不敢騙你這個黑心腸的醫生吶。”陸越川說著,伸手取過一份檔案一目十行的翻閱著,“很簡單,那小子只負責裡應外合把蔣欣然給送出去,送到他主子指定的地方,剩下的事兒,就跟他沒有關係了。我身邊的助理,有事情去忙離開個一時半刻這很正常。但如果我的助理,在上班期間離開了超過一個小時,這就需要給我親自打電話報備了。畢竟是我的助理,接觸的檔案太多了,九處有規定的。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是我給這些助理的自由時間。”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