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狼，你跟五爺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

“很成功。整個京城都以為今天晚上是一場因為明九爺忽然去世而引起的商界震亂，在各方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跟五爺就已經帶人端了毒蛇在京城的老巢。不光是毒蛇的老巢，就連咱們以前多次交手的老對頭，他們的老巢也一併給端了。整個京城，只要是咱們九處掌握了情報的間諜組織老巢，今晚上全部被一鍋端了。沒有一個落下的！”

“很好很好。”陸越川高興的猛拍書桌，“太好了！這次的機會千載難逢，既然已經一鍋端了，那你就儘快回來。嫂子的身邊只有幾個負責家裡安全的兄弟，我不太放心。最好還是你能親自陪在嫂子他們的身邊，這樣我跟五爺也都能放心了。”

“這沒問題。我現在就回家去陪著嫂子。不過陸越川，你這次的事情做得不仗義啊。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能事前一點訊息也不透露給我。都到了戰場了，你才給我下達真正的命令。”

“戰狼，你得理解，這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事情。這事兒是五爺決定的。我能違抗五爺的命令嗎？好啦，反正預期的效果已經收到了。到了現在，軍政兩屆也不曉得我們的行動是針對隱藏在京城的各個間諜組織，他們到現在還以為這是一場商界的動盪來著。”

“師爺，你給我透句實話。小追命到現在也沒有訊息，你究竟把他派去哪兒了。這事兒，我可以問嗎？”

陸越川想了想，也沒瞞著戰狼，“小追命另有任務在身。他的任務，你多少也猜到了一些吧？跟九處無關，也跟這次拔乾淨間諜組織無關。我讓小追命去做的事兒，是五爺跟我家裡的私事兒。”

“陸越川，你這是什麼意思。五爺跟你的家事兒，難道就不是我的事兒嗎？你這樣把我刨除，幾個意思。”

“戰狼！你應該曉得的，你與小追命不同。你首先是一名軍人，其次才是五爺的部下。你別急，聽我把話說完。戰狼，這種事情，你一向是不願意去碰的。我呢，也曉得你的性格，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願意讓你插手這些事情。不是我不信任你，更加不是五爺不信任你，只是我們瞭解你。這種骯髒的事兒吧，交給小追命就好了。咱們這些人裡邊，總要留下一個乾淨的人不是嗎？”

“陸越川你的話，我聽不明白了。”

“不明白嗎？戰狼，你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別讓我把話說的太清楚，那就沒勁兒了。你雖然是九處的成員，可你說到底，跟我還有小追命是不一樣的。這麼多年了，那些骯髒的事兒你從來不願意去碰。你只想當好一個軍人，在九處任職，去將那些間諜從京城清理乾淨。平日裡我交給你的任務，也大多都是軍方的任務。至於有關五爺和我的仇恨，這樣的任務我從來不交給你去辦。不是怕你辦不好，而是不願意去沾。戰狼，你應該明白五爺的一片苦心。你是九處裡，難得的手上沒有沾染無辜鮮血的人，我跟五爺都不想讓你的手上，沾染了……”

“陸越川，那些跟你和五爺有深仇大恨的人，他們的血，不算是無辜的鮮血。我沾了就沾了，又能怎樣？”

“我就曉得你會這麼說。戰狼，我的心情就不說了。五爺的苦心，你能理解嗎？你殺人無數，可你殺的每一個人，都是竊取機密的人。你從未殺過任何一個無辜的人。是，設計殺害了五爺父母跟他哥哥的人，不是什麼無辜的人。但這些人，他們不應該讓你這個軍人去殺。戰狼，你是一名軍人。你要殺的人，是危害了人民和國家的人。這些人，他們不配死在你的手底下。你才是真正的軍人，讓你殺了這些人，會髒了你的手。”

“五爺的苦心我能理解。只是陸越川……”

“行了，我明白你的心情。那不是別人的仇，那是五爺的仇。可是現在事情不已經都解決了嗎？小追命已經去著手辦了，這些人想死在小追命的手裡邊，也是便宜他們了。放心吧，證據小追命都已經去搜尋了。趁著這次京城的亂，小追命只要按照我說的去辦，我們足以掌握可以讓那些畜生身敗名裂的證據。他們，絕對沒有翻身的可能。你就別想了，回家去，好好保護嫂子。”

“知道了。”

“戰狼，我可提醒你一聲兒。人人都以為這次是明九爺忽然去世引起的商界震亂，可心裡有鬼的人，他們做了太多的虧心事兒，不會不設防的。小追命那邊的行動雖然很隱秘，可我總擔心……那些畢竟不是一個兩個人，他們是一個利益集團！如若不然，他們當年也不可能設計陷害了五爺的父母，又暗中毒殺了五爺的兄長。”

“陸越川，你到底想說什麼。”

“那群畜生不會不設防的，他們肯定會有所防備。小追命去搜集證據了，他也抓了一些人回九處給我。x小追命沒有驚動那些畜生，自然最好。可小追命一旦驚動了那群畜生，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此刻五爺還在追捕毒蛇的下落，嫂子……她的安全，便成了重中之重。我要說的很簡單，哪怕是拼上你的命，也要把嫂子給我保護好了。”

“陸越川，這不用你來提醒。我很清楚，就是我死，都不會讓嫂子有任何危險。”頓了頓，戰狼才低低的說，道：“當年你把小妹交給我保護，我沒能保護好她。今天，五爺又把嫂子交給我保護，我不會再讓以前的錯誤發生了。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證嫂子的安全。”

猛然聽到自家小妹的名字，陸越川有一瞬間的恍惚與失神，“戰狼……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小妹的死，不怪你。你已經盡力了。”

“不，陸越川，這話憋在我心裡很多年了。我今天一定要說出來。小妹的死，就是我的錯。我沒有盡力，如果我盡力的話，我就可以拿我的命去換小妹的命了。小妹她……就不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