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蔣欣然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國賓館的花園!!”
那豈不是說……不是馮教授離開了國賓館去找了田小甜,而是田小甜到了國賓館去找馮教授!
田小甜去國賓館,不是找馮教授,還能去找誰?如果說田小甜去找別人才到了國賓館,這他媽根本就說不通啊!唯一的解釋就是一個,田小甜去了國賓館找了馮教授!
郝亦花笑著將手心朝上,“事情已經很清楚了。越川,是時候到了你做決定的時候。標我已經給你治好了,這本,你還沒去治呢。你到底準備怎麼治本。說來聽聽,我幫你想想主意。”
陸越川一張娃娃臉,陰沉到了極點,詭譎又陰鷙,他慢條斯理的說:“田小甜去了國賓館,馮教授也在國賓館,蔣大小姐聽到的笑聲,已經可以證明就是馮教授的笑聲。指使田小甜把蔣大小姐從家裡誘騙出來,就算不是馮教授自己的主意,他也一定難辭其咎,脫不了干係。馮教授到了九處,田小甜又悄無聲息的死在了九處。如果說這兩者之間沒有任何的聯絡,鬼都不信。”
“所以,你打算怎麼治本。”郝亦花還是那個問題,“有沒有想法?沒有的話,我幫你想了一個——”
“不用了。”陸越川一抬手,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擒賊先擒王,打蛇打七寸。我親自去找馮教授談!”
擦肩而過的時候,郝亦花一把抓住了陸越川的手臂,“越川,我可得提醒你。這馮教授肯定沒有那麼簡單,他能夠隱藏了這麼多年,還是以這麼一個光輝偉岸的形象出現在大家的視線當中,如果說他是裝模作樣,那這個人就太可怕了。居然能裝幾十年,你不得不小心吶!”
蔣欣然站在原地,堅定的說道,“我不信馮教授是沽名釣譽之輩。”
如果是裝的話,裝個一兩年倒還好說,可馮教授一裝就是三十四年,如果是裝出來的,這怎麼可能呢?!
不可能有人一裝就是三四十年,這其中肯定有裝不下去的時候。但不管是誰,只要是見過馮教授的,只要是跟馮教授接觸過的人,沒有人說過馮教授一個‘不’字兒!很多東西啊,也是裝不出來的。
比如說這個人到底是真的高風亮節,還是沽名釣譽,初見或許可以被迷惑,但接觸的時間久了,真面目一定會露出來的。
她跟馮教授認識了也有七年的時候,馮教授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她就在旁邊親眼看著的,她絕不相信馮教授是會做出這樣事情的人!
“陸師爺,你就算是不相信我對一個人的判斷,你也總該相信寧兒對一個人的判斷吧?還有你自己,你也是見過馮教授的。你說說看,馮教授是那種沽名釣譽之輩嗎?”
陸越川板著英俊的臉龐,冷冷的說道;“蔣大小姐,這事兒跟你沒關係。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麼,你在這間辦公室所聽到的所看到的,最好給我爛在你的肚子裡。要不然,別說是蔣青雲了,天皇老子來了怕也是保不住你!”
說完,陸越川一甩袖子,直接奪門而出。
看著‘砰——’的一聲被摔上的辦公室門,蔣欣然張了張小嘴兒,手伸在半空中本來是想要拉住陸越川的,卻在接觸到他手腕的一瞬間,又遲疑了。
郝亦花輕嘆一口氣兒,下意識的伸手揉了揉蔣欣然的腦袋,“別擔心了,嗯?陸師爺就是因為接觸過馮教授,他清楚的曉得馮教授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我才決定直接去問馮教授,而不是,在背後調查馮教授。蔣大小姐,你明白嗎?”
蔣欣然輕輕的點頭,“我明白的。正是因為相信馮教授的為人,所以陸師爺才直接去找了他,沒有在背後調查。如果陸師爺真的信不過馮教授,那他肯定會暗中調查,等調查出一個結果,再把馮教授找來質問的。現在陸師爺這麼做,其實是給了馮教授一個坦白的機會,也是給了馮教授一條活路。”
“是啊,你都曉得,所以……嗯,馮教授的為人呢,我是不清楚了,但你們都曉得。連越川都認為馮教授不是沽名釣譽之輩,我想你就不要太擔心了。馮教授這麼做事情,我想肯定有他的難言之隱吧。不管馮教授的苦衷是什麼,他做了這樣的事情,就是九處的敵人,是在跟權五爺為敵。這死罪可饒,活罪卻是免不了的。蔣大小姐,我也不想過分的一味安慰你,你自己心裡也做好準備吧。馮教授……跟你似乎也有師徒情分在的。”
蔣欣然的大眼睛有些失神和空洞,她勉強的扯了扯嘴角,給郝亦花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郝助理,你說陸師爺直接去找馮教授問了,馮教授就會老老實實的回答他麼?”
“不太可能。不過越川手裡邊也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馮教授心裡肯定也清楚,越川這邊如果沒有掌握實質性的證據,也不可能直接去問他。這件事情,難說。就看越川怎麼問了吧。更看馮教授他……他跟你們的感情,是否是真的。”
馮教授與權夫人的感情,越川這一過去詢問,便輕鬆的就試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