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不要露面?”郝亦花不解,“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越川好脾氣的解釋,“亦花,你別急嘛。雖然說外邊的局勢基本上已經開始往穩定的好方向去走了,可我們還是不得不防吶。眾所周知,五爺不在九處,那麼九處做主的人就是我。那麼我也不在九處的話,九處誰來做主呢?知道你是我私人助理的人可不在少數啊,知道我們兩個人關係的,更是不在少數。如果你我都離開了九處,而且有些人又曉得了五爺還沒有回來,你說,會發生什麼事情呢?五爺沒回來的訊息,當然是嚴格保密的。可萬一呢?我們現在,是經受不起一點點的萬一吶!你跟我,我們兩個人是不好出現在同一個場合的。我這麼說,你明白了沒有?”
郝亦花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他從鼻尖兒‘嗯’了一聲兒,“曉得了。”
冷不丁聽陸越川說別讓他露面,他還以為是陸越川是有所顧忌,才不想讓他露面呢。他還真以為陸越川又在跟他見外客氣。害怕他以九處的名義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耽誤了他日後的仕途。幸好陸越川解釋的及時,不然他真的要跟陸越川翻臉。
他們兩個人是什麼關係?如果真的需要他出現,而陸越川又有諸多顧慮的話,他真的會翻臉。他就擔心,陸越川太過於把他日後的仕途放在心上,不願意讓他插手,結果耽誤了大事。
幸好陸越川沒有跟他見外,這種時候了陸越川還跟他見外的,他真的不會感謝陸越川處處替他的未來考慮,他只會生氣陸越川的見外,是沒有把他當朋友當兄弟。
“所以啊,亦花,我才說你選擇的地方很好,畢竟是咱們九處的地盤,咱們行事會方便許多。等會兒到了,你從後門進去先別露面。如果有必要的話,你再出現。如果我跟嫂子還應付的來,你就直接回九處主持大局。九處這麼大的攤子交給戰狼一個人,我不放心。他光是忙內部清理的事情已經很焦頭爛額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是真不希望你有露面的機會。”
“嗯,我們都希望別有我出場的機會。”
已經聽陸越川大致的說過郝亦花情況的安寧,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果郝助理能不出面,就最好。不但說明了我們爭取時間的事情很順暢,也能避免因為九處的惡名在外對日後郝助理的仕途有所影響。”
說這話的人是安寧,郝亦花就不會生氣,只會感謝了,“夫人,多謝你為我的日後前途著想。不過我跟越川的關係擺在這兒,就算是會對我日後的前途有所影響,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我是不會推辭的。你也不必感覺抱歉和愧疚,我做這些,是因為越川。”
“我曉得啊,可我還是覺得能不影響你日後的前途,還是儘量避免吧。我們九處的名聲,的確是很聲名狼藉了。”安寧說道,“不過郝助理,你也別擔心。如果真有需要你出面的時候,我也是不會客氣的。”
“好的呀。”郝亦花笑笑。他就知道,權五爺的夫人,不是個有婦人之仁的女人。她夠果決!
從電梯走出來,安寧挽著陸越川的手臂,這是迫不得已。因為陸越川給她選了一雙高跟鞋,大概是京城的豪門夫人中,最不會穿高跟鞋的那一個了吧。
感覺到自己手臂上吃重的分量,陸越川挺不好意思的,“嫂子,是我疏忽了。沒跟底下人交代清楚,結果讓他們買來了一雙高跟鞋。沒事兒,你就挽著我,也能顯示出來您憔悴虛弱的樣子。”
“陸師爺,這筆賬,我留著日後慢慢跟你算。”安寧冷哼了一聲兒,開玩笑的說道;“等權煜皇回來之後,你就不要吃飯了。我包的餃子,不給你吃。”
陸越川只是笑笑,並不說話。
任誰聽了,這都是隻是安寧的一句玩笑話,為了緩和這過分緊張的氣氛罷了。
七輛黑色的軍野車,也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郝亦花坐在副駕駛,安寧跟陸越川坐在後車廂。
其餘的六輛黑色軍野車,全部都坐滿了九處僅剩不多的精英戰士們。
從這點就不難看出,九處現在的把守有多薄弱,戰鬥人員有多缺少。
這輛黑色的軍野車中,坐了九處的二把手,二把手的私人助理,還有權煜皇的妻子。這麼重量級別的三個人坐在軍野車裡,可負責安保工作的人,卻只有區區六輛軍野車。這可真的是夠寒磣的了。
平日裡陸越川以軍務出行的時候,光是他一個人的保鏢數量跟排場,就遠遠不止這些了。可現在,還加上了郝亦花跟安寧兩個人,安保的人數跟排場居然還比不上平日裡陸越川一個人的出行。
可想而知,九處的戰鬥人員,可以說是已經被掏空了。
現在的九處,也可以說是內部空虛。這時候,如果有人要對九處動手的話,九處真的沒有什麼招架之力。
只是放眼整個京城,誰敢對九處的大本營動手?先不說誰有這個膽子,有沒有這個能力,大概都沒有幾個人能夠準確無誤的找到九處的大本營大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