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煜皇擺擺手,示意軍官不必再當和事老,“老六要是不打五爺這兩拳,那才奇怪了。這兩拳頭,他該打。”
對權家兩兄弟來說,試探什麼都可以,但就是不能拿他家的大姐來做試探。
如果拿了他家的大姐來試探對方,對他們兄弟二人來說,就是最大的羞辱。
軍官徹底迷茫了,“五爺?”
“可他動手打了老子,老子就得揍死他。讓他明白明白,不管是權家,還是在戰場,老子都是他哥。”權煜皇用舌頭頂了頂臉頰,“行了,你抽兩個人,跟我一起回九處。不要多,兩個足夠。幽鬼的人不能抽,他們得留在這兒幫老六把毒蛇抓住。”
軍官點點頭,“我這就去辦。五爺,六爺,別動手了!兄弟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啊?!五爺,還是那句話,小少爺年紀小不懂事兒,你多讓讓他。千萬不能再動手了啊!五分鐘之後,五爺你出發回京城。”
對於自己的這個弟弟,權煜皇那是打心眼兒的關心和心疼。
他狀似不經意的丟下一句話,“你是我身邊的老人,也是最有威信的人。咱們九處的軍官,各個傲氣沖天。他們中很多人不會服老六,你得多幫幫老六。”
“這是一定的,五爺你就放心回京城去主持大局,這邊有我跟六爺在,不會有問題的。”
“行,你下去準備吧。除了幾個軍官,我離開的訊息,不能透露出去。”
“明白!”軍官臨走之前還是特別不放心的又遞給了權煜灝一個眼神,示意他真的不能再跟他哥動手了。
權煜灝哼唧了一聲兒,“權五,你試探也試探完了。現在你能給我句準話了吧?”
“嗯,算你表現及格。”權煜皇舔了舔嘴角的傷口,“明天中午之前完成任務,把毒蛇給我帶回九處,傷亡人員不超過一百人,我就讓你參與進我的計劃,給爸媽和權家報仇。”
“謝謝哥!”權煜灝又像個小孩子一樣了,臉上還在流血呢,卻已經滿臉雀躍的在跟他哥道謝了。
權煜皇看的是好笑的同時,拳頭又癢癢起來想揍人了。
這個老六,就是有本事讓他想用武力解決問題。
權煜灝呲牙咧嘴的用手帕擦拭著臉上的血跡,“權五,那咱們倆可提前說好啊。你讓我參與到你的計劃裡給爸媽跟權家報仇不假,可你不能就丟給我一些斜斜抄抄的活兒啊。那樣的話,我可不依,我會跟你鬧翻天的。你必須得把我放在更能發揮我能力的位置上。”
“老六,別給自個兒臉上貼金。有陸越川在,抄抄寫寫的活兒,你搶著幹那也輪不著你。”權煜皇才是最心疼弟弟的人,他搶過弟弟手中的手帕,惡狠狠的幫弟弟擦拭著臉上的血跡,“動腦子的活兒,不適合你。你就只能乾點體力活兒。”
言下之意就是權煜灝的這種顧慮跟擔心,是完全沒必要的。他不會讓權煜灝參與進報仇的計劃當中,卻不讓他衝鋒陷陣,而是讓他幹些陸師爺才幹的活兒。
這種活兒,輪不著權煜灝幹,他更不擅長。
權煜灝衝著他哥嘿嘿的咧嘴傻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哥,我這不就是怕你擔心我有危險,所以不願意把我派出去,只讓我乾點安全的活兒麼。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我既然同意了讓你給權家和爸媽報仇,那麼我就會物盡其用。”
物盡其用?
這詞兒,如果放在平時權煜灝肯定又得跟他哥幹上一架,說他哥是商紂王,專政跋扈,根本不把他當人看,只把他當個一個物品看待。可放在此情此景,權煜灝卻滿意極了。
“物盡其用好。哥,有你這句話,我現在渾身都是幹勁兒。我都迫不及待要發起最後的衝鋒抓住毒蛇,早早回去京城跟你一塊給權家報仇了。”權煜灝笑的特別燦爛,根本不像是個殺人無數的兵王,他說:“但是我不能。越是這個時候,我越是要沉著冷靜下來的應對。我可不想讓傷亡超過了你的苛刻條件,白白失去了這麼一次機會。你能鬆口,可太不容易了呢!”
他求了權五多少年的事兒,權五都死死咬著不肯鬆口。今兒好不容他讓權五鬆口了,他絕對不可能讓機會葬送在他自個兒的手裡邊。那樣的話,他會想一槍崩了自己的!
“遇事冷靜,算你還有點將才風範。”權煜皇誇弟弟的時候,也是帶著貶義的。
不過權煜灝早就習慣了他哥這德行,也不在意,更習慣了,“哥,咱們兄弟齊心協力,一定能夠其利斷金。”
他現在都有種感覺,感覺他們已經給權家和爸媽報仇雪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