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權煜皇的辦公室的正中央,蔣青雲饒有興趣的欣賞著辦公室牆壁上一人高的油畫畫像。
說起來,他還是頭一次來到權五爺在九處的辦公室來著。
權五爺在本部的辦公室,他倒是去過幾次。但九處的辦公室嘛,他還是頭一次來。
感覺上……跟本部的辦公室,幾乎一模一樣。
如果不仔細留心的話,搞不好真的會以為自己就是在本部來著。
陸越川給權煜皇推開他辦公室的門之後,權煜皇第一眼就看到蔣青雲站在他的辦公桌之前,盯著他辦公桌後邊牆壁上的肖像畫。
“權五爺,您來了。”蔣青雲聽到開門的聲音,便面帶淺淺微笑的轉過身,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權煜皇點點頭,算是跟蔣青雲打過了招呼,衝蔣青雲指了指沙發,自己先在沙發上坐下,“蔣部長,有話直說,華老闆那邊的情況如何?”
“權五爺快人快語,到免去了我許多的客套。”蔣青雲在權煜皇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直接說明了華老闆那邊的情況,“陸部長的猜測沒有錯兒。華老闆的確是被人監控起來了。我去本部找了華老闆,結果撲了個空。華老闆人沒有在本部的辦公室。我便去了華老闆的家中,在他別墅的附近,我已經看到有人在布控監視了。”
陸越川挑眉,“那蔣部長沒有進入嗎?”
“進去了。”蔣青雲說道,“我人都已經到了華老闆家的門口,如果不進去的話,反而更惹人懷疑。不過兩位放心好了,我去找華老闆,那些監控華老闆的人並沒有起疑。我跟權五爺的合作,很是隱蔽,沒有人察覺。再加上我已經跟外交部請了假,這三五天的時間我都是個閒人。我在休假之前,去找了華老闆,而且是以張司令的名義去找的華老闆,沒有人起疑。”
權煜皇從鼻尖兒‘嗯’了一聲兒,“那就好。”
蔣青雲辦事情,他放心的很。
“華老闆的身邊,倒是沒有人直接監視。但我猜,華老闆的家中,一定都竊聽器之類的玩意兒。因為華老闆跟我說話的時候,很小心翼翼。我的登門拜訪,華老闆應該也是猜出來我的來意了。他倒是給了我不少的暗示。基本上可以確定,華老闆是被某些人給監控起來了。但華老闆位高權重,那些監控了華老闆的人也不敢做的太過分。畢竟這事兒如果傳了出去,讓華老闆的追隨者知道了,也是個麻煩。”
“蔣部長,能不能具體說一下你去見華老闆的情況呢?”陸越川問的很客氣。
蔣青雲很痛快的點頭,“我之前代表了張司令,參與了軍方的會議。就是九處給各方各界一個說法解釋的會議。在會議上,我很偏向九處。我就是以這個名義去找的華老闆。我跟華老闆沒有說的太多,我就坐了不到十分鐘就離開了。表面上,我就是在跟華老闆道歉。告訴華老闆,我之前在會議上的態度,並不是為了針對本部,或者是有什麼私心。我是代表張司令參加的會議,我的態度,跟我無關,那是張司令的態度。華老闆自然也表示出極大的理解。”
“華老闆……都給了你什麼暗示?”陸越川又問。
蔣青雲笑了,“還用得著華老闆給我什麼直接的暗示嗎?明明是在他自己的家中,他說話卻是那麼的小心翼翼,明擺著了,他已經被人監控起來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來意不必說,心中都是一清二楚。
他跟華老闆沒有什麼交情的,他會特意登門拜訪,這本身就很不正常。再加上華老闆之前給他打過一通電話,特意詢問了他在九處的老朋友的情況,這又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當所有不正常的事情都匯聚在一起的時候,那當然是有原因的了。
華老闆很有可能就是為了給權煜皇一個警告,警告權煜皇,他華老闆都已經被人監控起來了。就說明那些人已經察覺到了權煜皇想要給權家翻案。所以華老闆才會故意把電話打給他,打給他這個沒什麼交情的人。既然華老闆的想法已經傳遞給了九處,那麼他再去登門拜訪,明顯就是去為了探探情況的。
聰明人嘛,很多事情不用說的那麼明白,一個眼神兒就會明白了。
陸越川點點頭,向權煜皇說道,“五爺,既然華老闆都已經被監控起來了。那足以說明,咱們的行動已經被那些人所察覺。可是想想看,我們還沒有什麼真正的動作啊。那些人,是怎麼察覺到的?咱們目前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隱藏在拔除毒蛇這棵大樹的行動之下。那些人,怎麼察覺到的?難不成又是咱們中間出現了叛徒?”
陸越川的這個懷疑,不是沒有理由的。
現在整個京城的掌權者都已經知道了,九處為了把毒蛇這棵大樹連根拔起,是不惜任何代價的。給權家翻案,也是隱藏在拔除毒蛇這棵大樹的行動之下。按理說,權煜皇的真正意圖是不可能會被那些人有所察覺的。可那些人監控了華老闆,卻又說明了他們已經有所察覺。
那麼問題便來了,那些人,從哪兒看出了跡象和端倪?
叛徒。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眼下,知道權五爺的最終目的,不是為了連根拔起毒蛇這個大樹,而是為了給權家翻案的,不超過十個人。而這十個人裡,除了權五爺,也就是陸越川這些忠心追隨他的人了。就連戰狼,對權煜皇的最終目的,都是一知半解的,連戰狼都沒有清楚的知道權煜皇的整個計劃。
再有……就是蔣青雲這個合作伙伴知道了。
可蔣青雲,他是不可能背信棄義,背叛權煜皇的。
那麼這個叛徒,會是誰呢?
陸越川有點想不明白了。可如果不是出現了叛徒,又該怎麼解釋那些人覺察到了權五爺的意圖呢?
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