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笑,“為了你的崽子?”
“五爺的崽子,不也是你的崽子?”
“權煜皇。”安寧喚了一聲兒,輕輕的閉上了狐狸眼兒,“我累了,想睡覺。”
“你睡,五爺摟著你睡。”
“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去面對師父,可我想……再給我一些時間的話,我肯定能夠——”
“安小妖,不用說這麼肯定的話。馮教授是個可憐人,他也備受折磨,這都沒錯兒。可這些,不是你必須要原諒他理由。他有他的難處,你也有你的痛苦。如果你實在是無法釋然,你不用一定要原諒馮教授,或者是和馮教授還是跟以前一樣,以父女相城。如果你心裡真的想明白了,心結真的開啟了,那當然好。可如果你心裡一直無法釋然,五爺倒覺得,你跟馮教授有些距離也是不錯的。”
“你……也這麼認為嗎?”
“我可以原諒馮教授,因為我跟他之間除了你,再沒有其他的關係。所以,我能夠輕易的原諒馮教授。可你,你跟馮教授有實實在在的父女情,你反而不容易原諒他,對往事釋然。”
大概這就是愛之深,責之切吧。
正是因為感情太深厚了,所以對方不管做了什麼事情,都讓人更難以原諒。相反,沒什麼關係的人,卻很輕易的就能夠釋然。
“權煜皇,還是你最瞭解我。”
陸師爺也很瞭解她,但遠遠不及權煜皇瞭解她。
權煜皇樂了,抱著她躺在了病床上,讓她像小貓兒一樣的趴在他的胸口。
“安小妖,我可是你男人,我不最瞭解你,你讓誰最瞭解你?”
要是別的男人比他更瞭解他媳婦兒,這還得了?
安寧趴在他胸口,當真就是一直小貓兒,小小的,軟軟的。
她‘噗嗤’一聲兒忍不住笑了,“權煜皇,你該不會吃我跟陸師爺的醋了吧!”
“你男人是這麼不大氣的?”權煜皇輕蔑的嗤笑一聲兒,自信又狂傲,“你跟陸越川關係好,我心裡更放心。身為兄弟和朋友,陸越川可是再好不過的人選了。沒有人比陸越川更適合做一個知心的朋友。”
安寧指頭輕輕的在他胸口畫圈兒,“陸師爺更是一個最好的左膀右臂。”
“嗯,這些年陸越川不但幫我操持著九處,更是幫我照顧著權家。於公於私,這些年如果沒有陸越川,我不可能這麼順暢。”
“那要不然,你跟陸師爺去過了好了。”
“安小妖。”權煜皇沉下語氣,又是那種帶著威脅的冷哼。
可安寧早就不怕他了,“別這麼喊我,你知道的,我現在已經不會怕你了。你的威脅對我沒用。”
權煜皇無奈,又寵溺的吻了吻她的腦袋,“陸越川沒什麼朋友,就兩個,我跟南宮。他能再有你這個朋友,我挺高興。”
“我也很高興能夠交到陸師爺這個朋友。對朋友,陸師爺真的沒的說。”
“他跟你一樣,對待朋友苛刻至極。誰能夠真的成為他的朋友,很難很難。”
“所以我跟陸師爺能成為朋友,也挺不容易的啊。畢竟我們倆對挑選朋友都是很苛刻的。”安寧笑了,“權煜皇,我好像一直都沒跟你說一聲謝謝。”
“謝我什麼?”
“嗯……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給了我一個依靠。更重要的是,因為嫁給了你,我的身邊才多了這麼多的好朋友。”
權煜皇笑了,“安小妖,你這是實話。卻不是五爺想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