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權煜灝的腦袋,安寧笑著說,“你的頭髮,可沒你哥的軟。”
都說頭髮軟的人,心腸也軟。權煜皇的頭髮,柔軟的不得了。
看他那頭墨黑的短髮看起來,可一點都跟‘柔軟’聯絡不上。如果不是親手去摸一摸的話,誰也不會知道權五爺的頭髮會那麼的柔軟。如果不是嫁給了他,她也不會知道那麼心狠手辣的權五爺,一顆心臟原來也能這麼的柔軟又溫暖。
權煜灝嘿嘿的笑了笑,“情人眼裡出西施嘛。現在在嫂子你的眼睛裡,權五他是怎麼看怎麼好兒。挺好的。”
安寧問他,“什麼挺好的?”
“你跟權五能相愛,挺好的。你能陪著我哥,挺好的。嫂子,我哥他強勢慣了,聽大姐說,他從小就是這幅死德性。甭管什麼事兒,他都自個兒扛著,從來不跟旁人說。就是跟爸媽,他都是少言寡語的。大概也只有跟陸師爺跟南宮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多說兩句話。現在能有你陪著他,我真覺得挺好的。嫂子,我哥他一個人太孤單了,我跟大姐看著都心疼。現在他能找到你陪伴他一生,真的,真的挺好的。”
安寧笑的溫柔,“我一直也是孤單一個人。現在有權煜皇陪著我,我也覺得挺好的。”
兩個都一樣孤單的人,走在了一起,多好啊,是吧?
“哎……”權煜灝深沉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陪伴我一生的女人。男人也成啊,我不挑的!可怕的是,男女不限,小爺都他媽找不到一個伴兒,嫂子你說我,我多可憐?人生太他媽灰暗了。”
男女不限都找不到一個伴兒?
安寧是真要被權煜灝這個活寶給逗瘋了,“你著什麼急。你哥找到我,也就是這兩年的事兒。他都快三十歲才遇到的我,你急什麼呀。你今年才剛二十出頭。”
“我青梅眼瞅著都已經找見物件了,可我還這麼單著。”
“欣然年紀可比你大幾歲呢!”
“我本想著我青梅跟明淮九肯定是沒戲,再過幾年欣然要是想明白了,放下明淮九了,搞不好我們倆知根知底的,還能湊合湊合這輩子就湊合過了。誰成想,半路殺出來一個郝亦花。”權煜灝咬牙切齒的樣子忒可愛了,“簡直氣死人了!”
“滾蛋吧,你要是有這份心思,欣然早就是老權家的兒媳婦兒了。你跟欣然你們倆人誰都沒有這份心思,我看你們倆就當個青梅竹馬廝混在一起挺好的。結婚?你們倆真結了婚,那京城真得亂了套。你們倆就還京城人民一個太平吧。”
“哈哈哈,嫂子你嘴巴還是這麼毒啊!”權煜灝勾了勾嘴角,“嫂子,這事兒我誰都沒說。權五陸師爺都不知道,我就只跟你一個人說。你得替我保密啊。”
安寧愣了愣,呆呆的看著權煜灝那張跟權煜皇有七分神似的臉龐,驚了,“煜灝……你別跟我說,你有喜歡的姑娘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但我應該是對她有些好感的吧!”權煜灝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那甜滋滋兒的表情,落在安寧眼睛裡,她心裡一涼,得,他們家小少爺肯定是戀愛了!
這種表情,是戀愛了絕對沒錯兒。
“哪個姑娘呀?跟嫂子說說,在哪兒認識的?”
“不認識。”權煜灝的回答,差點讓安寧從‘小礦車’上跌下去。
“不認識?!”
“嗯,真不認識。”權煜灝對天發誓。
“那你是在哪兒見的那個姑娘?”
“我之前出國執行任務。中東。”任務的時效性和保密性還沒有過,所以權煜灝一句話帶過,他只是說:“任務順利結束,我應該立刻回來的。但因為有人員傷亡,我身為這次執行任務的最高指揮官,我有責任把全部的隊員都平安帶回來才行。於是我就留下來,等傷員恢復一些,可以啟程回來。”
“嗯,然後呢?”安寧很好奇,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姑娘,能讓他們家小少爺提起來就滿臉樂開了花兒。
“嫂子你也知道嘛,中東那鬼地方,子彈與炮彈起飛的地方。正常人,誰願意往這鬼地方跑啊。我要不是執行任務,我這輩子都不會去那鬼地方。可她……我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我只知道她姓趙,大家都管她叫趙理事。”
“趙理事?”
“嗯,趙理事。大家都這麼叫她。”權煜灝佩服的說,“她是國際公益組織的成員。聽人介紹說,她好像是在英國唸書,上學的時候就加入了什麼公益人道組織之類的。還沒畢業,就跑來了中東那鬼地方做志願者。我見她的時候,就是她在臺上做演講的時候。磕磕絆絆的用當地的語言夾雜著流利的英語跟臺底下的婦女們講反對家暴的事情。我當時是義務幫忙保護這些國際志願者,也沒聽上兩句。大概就是在告訴那些婦女們,如果遇到了家庭暴力不能忍耐,一定要大聲說出來。對了,她好像跟嫂子你是一個專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