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明兒一早就回來了吧。”陸越川知道南宮姬回來了,郝亦花就能夠把九處交給南宮姬自己去休息了,他說:“南宮今天晚上回家去見他父親,明天……嗯,估計還得陪老爺子吃頓早飯。你再辛苦一晚上,明兒吃了早飯南宮就會回來了。他回來了,你就跟他換班去休息。”
郝亦花在電話那頭嘀咕了兩句,陸越川沒聽清楚。但他拿腳趾頭也想得到郝亦花在嘀咕什麼。不就是他都快忙的猝死了,南宮卻還有閒心吃早飯之類的抱怨的話罷了。
“喂,你真不追過去再勸勸五爺?他可是從明淮九死到現在,都沒正經睡上一覺的人。你真不怕權五爺猝死在審訊室裡?”
“五爺執意如此,旁人勸不住。哪怕是我,也勸不住。嫂子倒是能勸住他,可你敢現在去叨擾嫂子休息麼?所以,由著五爺去吧。我就是把他勸回去休息了,他也睡不著。等他提審了劉大管家,得到了一些他想要的內容,他自己就會去休息了。”
“反正我該彙報的,我都給你彙報過了。”
“嗯,我知道了。你再辛苦一晚上,我先去休息了。”
“快點去,少廢話。”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陸越川伸了個懶腰,離開了權煜皇的辦公室,向他的‘豪華總統套房’走去。他一邊走,一邊解開了領帶,馬甲,襯衣。反正就是走了一路,脫了一路的衣服。
陸越川是真的累極了,他連洗漱都是拼著最後一絲力氣,胡亂的洗臉刷牙,他一頭栽倒在床上,腦袋一挨枕頭,就呼呼的睡著了。
在權煜皇回來之前,陸越川連疲憊都不敢表現出來。權煜皇不在的時候,他就是大家的主心骨。他如果都表現了疲憊,旁人又該怎麼辦?
他必須得表現得像五爺一樣,無所不能,才能用自己的情緒感染身邊的人。他必須得穩得住場面。
此刻權煜皇一回來,南宮姬也跟著回來,這些事情都有人幫他分擔了。心中的緊張一旦放下,陸越川就徹底的昏睡了過去。
陸越川之所以沒有選擇回城堡去休息,而是選擇在九處休息,不單單是為了節省時間,更加是因為,待在九處,他更能放鬆。
陸越川睡的極沉極香,連有人開啟了房門,走到了他的床邊,他都渾然不覺。
當然了,這裡是九處,門外還有層層的保鏢把守,陸越川當然不設防備了。而且來的人,也不是旁人,不就是那個被折磨王安寧折磨的快發瘋的蒙古大夫咯?
蒙古大夫帶著兩個小護士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看到他人都已經站在床邊了,陸越川卻還是呼呼大睡,渾然不覺,蒙古大夫撇了撇嘴,“不用那麼小心翼翼的了,你現在就是給他一刀,你們陸部長也醒不來。”
小護士們不說話,只是忙活著自己手裡的活兒。
蒙古大夫給三下五除二的扒光了陸越川,把他的睡衣扔在一邊兒,要不是小護士在旁邊,估計蒙古大夫會真的把人陸師爺扒的只剩下一條內褲吧。
在陸越川的身上貼上了檢測心率等人體各項指標的器械之後,蒙古大夫又待了十多分鐘,這才說道;“留下一個人在套房外檢測。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就彙報給你們處長。”
“知道了。白醫生,你不留下嗎?”
“我是來找陸越川告狀的,不是來給他當私人醫生的!”蒙古大夫極為暴躁的低吼了一句,“他疲憊到了極點,睡眠很深,你們好好檢測資料。他這樣的情況,很容易陷入深度睡眠,可他胃不好,那麼長時間沒吃東西,忽然又吃了那麼多餃子。我擔心他腸胃又出毛病,人又陷入深度睡眠——嗨,你們檢測好資料就行,有事兒找你們處長。”
“是。”
“如果權五爺問起來,就說我回去伺候老佛爺了。如果他有事兒,也別來找我!我現在心情很不好。”
“啊?老佛爺?”一看到蒙古大夫殺人的目光,小護士連忙小雞啄米似得猛點頭,“知道了,你去伺候老佛爺了。”
“哼。”蒙古大夫甩甩袖子,離開了。
他左等右等也等不到陸越川的電話,他就猜到陸越川這廝肯定是嫌他麻煩,不想聽他告狀,所以才不搭理他的。反正老佛爺也已經睡下了,他就直接殺過來當面跟陸越川告狀,順便想看看他的情況。結果他一來九處,就被人告知陸越川去睡覺了。
他還以為陸越川是為了躲避他的藉口,結果過來一看,這人睡的跟死豬一樣。哎……一向警惕心不輸給權五爺的人,今天也會睡的跟頭豬一樣,連他進門了,都渾然不覺。可想而知,陸越川有多疲憊。
被人晾在一邊的怒火兒,也自然而然的沒了。
蒙古大夫正打算回城堡去給老佛爺煮明兒的中藥,才從房間出來沒兩步,小護士便追了出來,“白醫生,電話!郝助理的。”
挑了挑眉頭,蒙古大夫轉過身,又回去了,“郝助理,有事兒?”
“白醫生,你身體可好點了?”郝亦花明顯有事兒找蒙古大夫,他卻不直言相告,上來先是一番噓寒問暖,“在醫院躺了這麼幾天,感覺如何?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實在是,虛偽至極。
蒙古大夫懶得客套這些玩意兒,他問的直接,“郝助理有什麼事兒需要我去做,直說就好。”
“我哪兒有是讓你去做啊,不過就是想請你幫個忙。”
“有區別麼?說吧,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