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雨晴,你差點害死我的事兒,我沒忘呢。你現在還平安無事,那是因為汪董事長不惜代價的找華老闆保住了你。至於汪董事長為何要這樣保你一命,原因我就不問了。我也不管你和已經死去的汪董事長有什麼交易,這些跟我都沒關係。我只提醒最後一次,我安寧不是吃齋唸佛的善男信女,我從不會以德報怨,我只會以牙還牙。你差點讓我命喪指揮處,這事兒,我給你記下了。總有一天,咱們得連本帶息的把帳算清楚。”
看樣子海雨晴應該是因為什麼理由匆匆從家裡出來的,她的身上只穿了一條綢緞的白色吊帶睡衣,肩膀上披了一條圍巾,腳上也還穿的是家居拖鞋。很明顯,她是連睡衣都來不及換,匆匆穿了件外套大衣就跑了出來。
汪家大宅內暖氣開的十足,並不會感覺寒冷。但他們現在站的這地方是靈堂,也開了暖氣,但溫度顯然是不能跟宅內相比的,只穿了一件吊帶睡衣披了一條圍巾的海雨晴,凍得瑟瑟發抖不說,兩隻手臂抱著自己,長長的捲髮胡亂的散落在胸前,小模樣兒看上去可憐極了。
海雨晴鼻尖兒、小臉兒、甚至是耳朵都凍得紅彤彤的。
真真兒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聽了安寧的話,海雨晴哆嗦的更厲害了,也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冷的了。
安寧冷冷的眯起狐狸眼兒,“這裡是汪董事長的靈堂,人死為大,我尚且知道尊重逝者,希望你也能明白這個道理。別在靈堂打擾了逝者的安息。”
說罷,安寧轉身便要離開,她是多一個字兒都懶得再跟海雨晴廢話了。她將的非常清楚了,希望海雨晴能夠好自為之,不要再玩弄她的小心思了。
以前有汪華晟護著她,現在汪華晟都已經死了,沒人再會不惜代價的護著她了。她如果還要玩弄這些愚蠢的小心思,那就是自尋死路。
到時候,海雨晴可千萬別怪她今天沒有給她什麼提醒。
“就是因為汪董事長死了,所以我才想要給自己找一條活路,所以我才會站在這裡,告訴你有人要害你!”海雨晴楚楚可憐的抱著肩膀,“安寧,難道你連將功補過的機會也不肯給我?你就一定要我死不可?”
安寧怒極反笑。
說的可真是比唱的還好聽吶!
南宮姬斜睨了一眼安寧起伏的胸口,知道她是被氣著了,伸手攬過她的肩膀,“嫂子,五爺還在家等著你呢,咱們快點回去了。跟這種人浪費時間,沒必要。嗯?”
安寧慢條斯理的撥開了南宮姬的手,她轉過身,狐狸眼兒死死的盯著海雨晴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漂亮臉蛋兒,“海雨晴,置人於死地的人,是你,從來就不是我。我差點因為你死在了指揮處,你別告訴我你已經忘記了。我非要你死不可?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幹了什麼事兒,非要讓你死?你如果說不出來,那就是你誹謗我。知道麼,誹謗權家的主母,這後果你承擔不起。”
“安寧……”海雨晴伸手,輕輕的扯了扯安寧的羽絨服,“我知道我的罪過你。”
“不是得罪,是找茬,是差點害死我。海雨晴,我不是那些會被你漂亮的臉蛋兒和眼淚所迷惑的蠢男人。你要真想將功補過,給自己找一條活路,就拿出你道歉認錯的態度。我剛才已經警告過你了,別再玩弄小心思。你要麼有事兒說事兒,要麼,就跑的遠遠兒的,再也別出現在我面前,省的我這人小心眼兒,一想起來差點被你害死,就要找你算賬。聽懂了,就乖乖的繼續偽裝你不諳世事的小公主,別再來招惹我。這一次,你要犯到我手上,我才是真的要你非死不可了。”
南宮姬眯了眯眼睛,“嫂子,走了。”
跟海雨晴這種女人廢話個什麼勁兒呢?跟海雨晴廢話,簡直都降低了嫂子的身份。沒必要的。
“安寧,你果然記恨我。”海雨晴從來都只會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上,不知情的人看到了,恐怕真的會以為是趾高氣揚的安寧在欺負她呢,“我對你做過不對的事情,但那些都是工作上的。我對你,沒有惡意。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呢?”
“因為事實勝於雄辯。”安寧語氣平靜不沾一絲情緒,“在高檢院你處處找我麻煩,給我穿小鞋,我忍了,不是因為我怕了你,而是我很認真的對待自己的工作和職業。我更不願意搬出權家來為我的工作掃屏障礙。我差點喪命於指揮處,這件事情也已經翻篇了。汪董事長不惜代價的保住了你。既然撿回了一條命,就該好好的夾起尾巴做人,別再上躥下跳的不安分。”
“安——”
“你到底還要裝可憐裝多久?海雨晴,你的真面目是什麼,人盡皆知。你就算要裝可憐,也別在我面前裝可憐。我說了,我不吃你這一套。誰吃你這一套,你找誰去裝可憐。在我這兒,你把眼睛哭瞎都沒用。你的靠山汪華晟已經死了,你如果真想活命,就按我剛才說的去做。跑的遠遠兒的,跑出權煜皇的勢力範圍之內,這輩子都不要再回來京城。”
“哦,對了。”安寧一把甩開南宮姬要拉著她離開的手,冷冷的指著海雨晴的鼻尖兒,“反正都已經跟你廢話了這麼久,那我不妨就再多廢話幾句好了。你聽好了,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這種女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覺得整個世界都能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了。好像全世界的男人,你招招手,他們都會成為你的裙下之臣。靠著自己的幾分姿色,跟男人撒撒嬌,裝裝可憐,哼哼唧唧兩聲兒,就輕易的得到了別人努力了很久也不一定能得到的東西。你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女人中的敗類,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女人,男人才會看不起女人。”
“安寧——”海雨晴泫然欲泣的看著她,一臉的不可置信,表情十分受傷,“你、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就因為你對我有成見,你就可以隨便羞辱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