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青雲露出了一個‘這可怎麼辦’的表情,“我這邊也失去了和權五爺的聯絡。我本以為,至少你會知道權五爺去了哪裡,所以才在忙完了我的事情之後過來問問你。沒有想到。你也不清楚權五爺去了哪裡。”
安寧心裡‘咯噔——’一聲兒,感覺不太好。
九處經常會失去和權煜皇的聯絡,這太正常了。但是蔣青雲也失去了和權煜皇的聯絡?這就顯得相當不正常了!要知道,自從為權家翻案的計劃開始之後,九處想要找到他們的大BOSS,經常還需要透過蔣青雲呢。
可現在蔣青雲說他也失去了跟權煜皇的聯絡?
這——
可還不等安寧開口,郝亦花便已經懶洋洋的說道,“和九處失去聯絡的,不僅僅是權五爺。還有追命隊長跟林晚晚隊長。我想,不必特別的擔心。權五爺有很大機率,是去找兩位隊長了。”
蔣青雲點點頭,輕輕的‘哦’了一聲兒。
那這就很好理解了。
追命隊長和林晚晚隊長,他們所執行的任務,權煜皇甚至都沒有跟他明說過。到了現在,他也依然不清楚追命和林晚晚到底在幹些什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也就放心了。
看到安寧狐疑的眼神,郝亦花放下勺子,替自己解釋,道:“我原先並不清楚蔣部長這邊也失去了和權五爺的聯絡。所以這兩件事情,我也沒有聯絡在一起去想。現在聽蔣部長說他也失去了和五爺的聯絡,我這才意識到,五爺的失聯,很有可能是跟追命處長與林晚晚處長有關。”
安寧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郝亦花,“這種事情你要早點回報的嘛!”
“知道了。”郝亦花連連點頭,“以後會第一時間告訴夫人你的。”
“小追命和林晚晚的地點……你知道麼?”安寧又問。
郝亦花果斷的搖頭,“不知道。九處之中,唯一清楚兩位隊長所在地的人,就只有權五爺。越川應該也是知道的,但我們現在都不能去見越川。所以……”
現在就沒有人清楚權五爺和兩位處長的所在地了。
安寧看了看臉色一派平靜的蔣青雲,試探性的問道,“蔣部長,你找權煜皇有事兒麼?”
“是有事兒,但也不是特別的著急。”蔣青雲如此回答,“南宮老爺子力促慈善夜宴的舉辦。我想這件事夫人已經知道了。我就是來跟權五爺商量慈善夜宴的。不過權五爺沒在也無所謂了,我找你和郝助理說是一樣的。”
“汪華晟一死,汪氏集團自亂陣腳。本該是由汪氏集團贊助的海雨晴,現在換成了南宮家。”郝亦花平靜的說道,“汪家那邊,汪三叔也已經拖南宮姬傳來了訊息。今年的慈善夜宴,汪家不再插手負責。一切交給南宮家。”
蔣青雲淡淡的說,“汪家這是要把自己摘的一乾二淨。不管慈善夜宴上發生了什麼事件,都與他汪家無關。汪三叔是這個意思吧?”
郝亦花點點頭,“沒錯兒。”
“那汪家會派人出席慈善夜宴麼?”
“會的。汪三叔親自出席。大概……汪華嘯也會來參加的吧。”郝亦花不確定的說道,“汪三叔的兒子,現在全權負責汪氏集團。如果想要把自己的干係摘的乾淨,那麼汪三叔的兒子絕對不能夠出現在慈善夜宴上。汪三叔和汪華嘯來出席的話,比較適合。”
蔣青雲眯了眯眼睛,“據我所知,海雨晴現在的身體狀態,並不能夠讓她出席三天之後的慈善夜宴。這件事兒,九處知道麼?”
郝亦花跟安寧相視一望,齊齊搖頭。
安寧說道,“不知道。我只是在權氏集團聽幾個高管們閒聊的時候說起過,海雨晴好像瘋了。但我覺得那都是無稽之談。海雨晴可不是這麼輕易就會崩潰的女人吧!”
“她倒是沒瘋,但也快被逼瘋了。”蔣青雲擺擺手,懶得多說這些事情,他只是道:“海雨晴的精神狀態的確不太好。可她的身體狀況,更為糟糕。”
郝亦花‘哦’了一聲兒,看了一眼安寧,“不會吧?前今天夫人在汪家和高檢院見到海雨晴的時候,海雨晴只是看起來臉色很蒼白,並沒有什麼不妥。是吧,夫人?”
“是啊。”安寧非常確定的點頭,“不管是在汪家還是在高檢院,我看到的海雨晴,精神狀態是不太好,看起來精神很恍惚的樣子。尤其是在高檢院,她說話都有些前言不搭後語,語言組織有些混亂。但並不像是會病倒的樣子。”
蔣青雲輕輕的‘滋兒’了一聲兒,“或許我們都太不關注海雨晴了。如果不是我在官場的朋友給我提了一個醒,或許我們都會把海雨晴給忽略掉。”
安寧心中,忽然升騰起了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她捏緊了手中的筷子,沒有說話。
郝亦花皺了皺眉頭,“蔣部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郝助理,不需要露出這樣的表情。我只是說……我們都有些忽略了海雨晴。眼下的局勢變幻莫測,沒有事情是小事情。任何的小事情,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這其中,自然包括海雨晴。我想對於海雨晴的情況……我們還是需要充分的瞭解。不能太不把她當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