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姬忍不住咬緊了牙根。
人心,是最經不起考驗的。
五爺為什麼偏偏要在他替權家翻案的這個關鍵時刻,奪了越川的權呢!
難道五爺就沒有想過,他這麼做,很有可能會把越川推向敵人的懷抱之中嗎?
還是說……五爺太過於自信他和越川之間的深厚感情。所以他才會認為,不管他怎麼做,他做什麼,越川都不會背叛他,越川都一定會追隨他?
五爺這次實在是不應該啊!
人心易變啊!
哪怕是越川……他也會對五爺寒心的!
兄弟之間,最怕寒了心。一個人一旦寒了心,那真的是……很難再挽回了。
南宮姬的心急如焚,讓他額頭都已經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他一路把轎車開的飛快,感覺車輪都要從公路上飛起來了,但南宮姬還是覺得速度不夠快。
不夠,不夠,還是不夠。
留給他和郝亦花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
越川內心已經對五爺的不滿,是絕對不能讓五爺知道的。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難以預估的事件!
眼下,他能夠商量的人也只有郝亦花了。
而且他父親那邊也不會給他太多的時間在九處。為了不讓他父親懷疑,他必須要很快的就趕回南宮家。
在內心暗暗的算了算時間,南宮姬絕望的發現,想要他父親不懷疑的話,他只能簡單的把情報告訴給郝亦花,就得立刻去見小護士。留給他可以跟越川好好聊一聊,以及跟郝亦花商量這事兒該怎麼辦的時間,寥寥無幾!
必須要抓緊時間!
南宮姬將油門踩到底,卻還是覺得速度太慢了。他現在恨不能自己長出一對翅膀來,直接飛到九處才好。
就在南宮姬急的滿頭冒汗的時候,他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
“南宮姬,我是郝亦花。” “嗯。”因為不確定這輛轎車裡他父親是否安裝了竊聽器,所以郝亦花只是很公事公辦的問道,“有事兒嗎?”
一聽南宮姬這過分客套的語氣,郝亦花就明白了,他現在說話並不方便,於是只淡淡的道:“就是想問你,生病好了點沒有?九處這邊只有我一個人,的確是有點忙不過來。”
南宮姬回答,“抱歉,還是很不舒服。我正打算回九處把我的工作全部都交接給你。實在不好意思看,我這次病的來勢洶洶,看來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了。”
“哦,沒關係。做了交接的工作,你就好好休息吧。的確,這兩天太忙了。那我在九處等你。”
“好的。”
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南宮姬下意識的抬起眼皮掃了一眼行車記錄儀。
他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他父親的監視之下。等回到了九處,想必也會有他父親的人監視他。郝亦花這通電話打的太好了。有了郝亦花的這通電話,他回九處,勢必得跟郝亦花見一面,藉口就是他要跟郝亦花做完交接工作。
南宮姬百分之百確定,此時此刻他父親一定在監視他。那麼他父親一定能聽到了他剛才跟郝亦花說要進行交接工作的事情。如此一來,他總算是多爭取到了一些的時間。
應該是有時間能夠跟郝亦花好好的商量一下越川跟五爺的事情了。
……
掛了跟陸越川的電話,郝亦花坐在辦公椅上,一手扶著下巴,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響,郝亦花一抿嘴唇,好像才想起來他的辦公室裡還有人等著。
“哦!”回過神,郝亦花一伸手,“你繼續彙報。”
秘書處的副處長知道郝亦花此刻有些心不在焉,他已經把要彙報的內容都說完了,聽了他的彙報之後郝助理立刻拿起了電話。領導沒有發話,他也不敢擅自離開。現在又的確沒什麼可以彙報的了。
想了想,副處長問道,“那是否立刻將李萌萌控制起來?”
李萌萌?
“誰?”
“就是那個替南宮家秘密向陸部長傳話的小護士。”
“哦……她啊,先不著急。”郝亦花還沒見過南宮姬,兩個人還沒有互通訊息,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別打草驚了蛇,那可就得不償失了,“行了,沒事兒的話你就下去吧。對了,你們秘書處的處長已經接受完畢了審訊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