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危險就好。如果要是因為我讓你有什麼危險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安寧輕輕的拉起杜冰的手,彷彿要確認她平安無事一樣。
杜冰丟給她一個‘噁心死了’的眼神,把自己的手抽了出去,“別這麼矯情。我好的很。我把那幾個偽裝成服務生的小滾滾解決了之後,負責保護我的人就幫我善後了。不過我倒是挺無語的,蔣青雲到底有沒有點人性了。”
安寧驚訝,“啊?蔣部長又怎麼沒有人性了啊。”
“負責保護我的人說了,蔣青雲的命令,只要我沒有生命的危險,就要他們按兵不動。還說是要引蛇出洞,引蛇出洞他大爺好吧!蔣青雲這是幾個意思?”杜冰磨牙的樣子,讓安寧有些為蔣部長擔心,“如果不是我帶上了防身的武器,那我豈不是真的要被小混混給輪.奸了?”
“啊……蔣部長也不會真讓你遇到這種危險呢。我想他可能就是想要……嗯,反正如果你沒出手的話,九處的人也會撲上去保護你的。怎麼可能讓你真的遇到危險呢?好在就是虛驚一場,你也別太在意了。”
“這個人,這筆賬,我會給他記著。遲早有一天,我要跟他算總賬。”杜冰的瑕疵必報也是有目共睹的。
說實話,安寧也是想不明白蔣青雲下達這個狗屁引蛇出洞命令的理由是什麼。
算了,管他呢!
只要杜冰平安無事就好。
“對了,你去見過馮教授了沒?”說起馮教授,杜冰的表情有些凝重,“在夜宴現場的燈一下子熄滅的時候,負責保護馮教授的人就撲上去將馮教授給護送離開。按理來說,馮教授是沒有收到任何驚嚇的才對。可我看他的狀態……很不妙。”
提起馮教授安寧也是眉頭緊鎖,她說:“我先去見的我師父,才來找的你。”
“他看起來怎麼樣?”
“很不好,跟你形容的一樣,很不妙。”安寧狠狠的嘆了口氣兒,“我去見了師父,他臉色很蒼白,話說了沒兩句,他就說累了想要睡覺,就把我打發掉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她師父是,杜冰也是。
杜冰閃了閃目光,輕輕的說道,“在慈善拍賣的時候,你沒有留意到馮教授。可我在旁邊看的清清楚楚,當馮教授看到一個白頭髮的老頭,他表情和眼神兇狠陰冷極了。那根本不像是馮教授的眼神跟表情,你懂我的意思麼?”
安寧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大概明白一點吧。”
“很多事情呢,我並不清楚。但我可以確定,那個白頭髮的老頭,絕對是馮教授恨到骨子裡的人。要不然,他不會露出那麼兇殘的眼神。”
“我想……你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高老吧。”
“高老?”杜冰挑眉,“誰?”
“就是在海雨晴死後,直接站出來要把殺人兇手的罪名按在我腦袋上的人。”安寧擺擺手,懶得再說這些破事兒,她只是問道,“今天的報紙你看了沒?”
杜冰嘴角一勾,“怎麼能沒看。大新聞。汪家小少爺對海雨晴情根深種,他為了要把海雨晴的屍體搶回去,還被郝助理扇了一巴掌。也不知道是哪個好事者,居然有閒工夫把郝助理扇汪華嘯巴掌的照片給拍了下來。今兒的頭版頭條,就是郝助理好威風的扇汪家小少爺巴掌的照片呢!”
安寧無語的嘆氣,“這個汪華嘯……沒想到他會這樣幫我。汪華嘯對海雨晴情根深種,這事兒人盡皆知。那張扇巴掌的找票,也是汪華嘯自己放出去的。除了他,還能有誰?汪華嘯這是暗中幫我在擺脫輿論的人肉啊!”
汪華嘯對海雨晴的感情擺在這兒,他又為了搶回海雨晴的屍體,給九處的人扇了一巴掌。是以,汪華嘯的話,在極大程度上是被不明真相的人們所堅信不疑的。
她本來不願意去了解這些破事兒,瞭解了,也只會給她自己心裡添堵。可蒙古大夫卻獻寶似得把今天京城的各大報紙都遞給她看。她這一看,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汪華嘯接受了獨家採訪,義憤填膺的表示,他一定會親手把殺害了他夢中情人的兇手給揪出來。整篇報道,明顯是汪華嘯在一手操控的。
當然了,這些報紙能夠出售,自然也是要經過某些大人物的點頭。
如果是不利於她的報道,那也發表不出來的。
汪華嘯義正言辭的把提問他,關於兇手是權夫人他如何看待的記者給罵了個狗血淋頭。汪華嘯在採訪中,也沒說安寧什麼好話。反而是把安寧從頭到尾也給罵了一遍。不但是安寧,權煜皇,也讓汪華嘯罵了個遍。
畢竟九處是情報部門,是不能被見光的。所以採訪中到沒有出現九處的身影。可權煜皇,安寧,郝亦花,沒有一個是倖免於難的,全部被汪華嘯吐沫星子飛濺的罵的狗血淋頭。
但恰恰就是汪華嘯的臭罵一通,反而,才讓安寧免於千夫所指,口誅筆伐的下場。
汪華嘯罵的很難聽,但他說的也很清楚,海雨晴絕對不可能安寧所殺。他絕對相信,殺害海雨晴的另有其人,絕不是安寧。
因為汪華嘯對海雨晴的情根深種,以及汪家一向與權家的勢同水火,汪華嘯說兇手絕對不是安寧,這話,得到了許多人的認可。
如果連汪華嘯都說兇手不是安寧的話,那麼,這兇手很可能就不是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