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哥怎麼說呢?”
汪華嘯輕描淡寫的丟下一句話,“我小哥肯定不敢違揹我三叔的話,我小哥又那麼寶貝我,他也不可能拒絕我。嫂子,事情我都跟我小哥談妥了。我小哥,我可以做主。”
安寧腦袋一點,明白了,“那可真好。我就喜歡跟可以做主的人直接對話。不然中間傳話過來過去,太麻煩。”
“嫂子,以後有什麼事兒,你直接找我就成。”汪華嘯嘆了口氣兒,表情挺委屈的,“我是不想承擔什麼責任。可我小哥那性格……說實話,是有點死板的。有些事兒吧,還是得我來。我已經跟我小哥談妥了,等我三叔……之後,有關於權家的一切事物,甭管是什麼事兒,大事小事,家裡的事兒,還是生意上的事兒,只要跟權家有關,我來負責。”
說著,汪華嘯伸出大拇指點了點自己的鼻尖兒。
安寧輕輕的一拍桌面兒,“就這麼定了。”
汪華嘯,以後就是權汪兩家聯絡的橋樑。只要跟汪家有關係的事兒,權家不用去找汪三叔的兒子,直接找到汪華嘯,把自己的訴求提出來即可。有什麼事兒,直接跟汪華嘯談。
只要汪三叔的兒子把這個權利交給了汪華嘯,汪華嘯是能夠做主的,對權家來說會方便和有利許多。
“嫂子,那我以後可就沒法兒當一個花天酒地的二世祖了。這筆賬,你得補償我吧?每天干活兒,哪兒有當個花花公子痛快啊。”汪華嘯開始耍無賴了。
他這幅樣子,倒是讓安寧想起了自家的小少爺。
煜灝也是這幅德行,正經事一談完,還不到一秒鐘,那個臭小子就會立刻變臉,擺出一副無賴樣兒來。
安寧掩嘴輕笑,“好,你說要嫂子怎麼補償你。”
手指一點,汪華嘯指著權煜皇珍藏的酒櫃牆,“我每次來九處,都可以帶走一瓶。”
“……你真的不怕權煜皇扒你一層皮做扇面兒?”
汪華嘯抖了抖肩膀,明顯是非常害怕權五爺扒人皮做扇面兒的,“可這不是有嫂子你在嘛。我想五哥是捨不得這麼對待我的呢。”
臭小子改口的可真快。
安寧在心中好笑的搖了搖頭,“嗯,答應你了。不管是你來九處,還是去城堡,只要你來,酒你隨便拿。”
“嫂子,我愛你。”
“去——”安寧一甩手,好笑的勾了勾粉嫩的唇瓣,“我問你,你剛才陪著大姐去權氏集團,情況怎麼樣?”
汪華嘯跟變臉一樣,表情猛地驟變,他陰沉的眯起眼睛,“情況很不樂觀。那幾個都是大姐幾十年的老朋友,雖然沒有直言,但他們的暗示已經是明說了。大姐回來的訊息,應該就是陸越川透露給他們的。”
安寧輕輕的捏了捏下巴尖兒。跟她預料的,基本一致。
陸師爺在生意圈子,也是非常的有人脈。如果陸越川知道大姐回來的訊息,他有的是辦法可以不動聲色的透露出去。
“也就是說,大姐回來的訊息已經被陸越川知道了。”
那麼,他們想要把大姐留作一張底牌的計劃,就被打破。已經知道大姐回來的陸越川,不可能不對大姐不設防。想要在關鍵的時候把大姐亮出來,看來是不可能了。
汪華嘯陰沉的點點頭,“嫂子,大姐可是乘坐九處的飛機回來的。從機場到航線,那可都是九處的私人領域。外人怎麼會知道?”
“對九處而言,陸越川可不是外人。”安寧似笑非笑的眯起狐狸眼兒,美眸中有凜冽 精光閃爍,“哪怕是現在,陸越川也不是外人。”
“所以,陸越川一定在九處還有人。只是你們沒有發現而已。”汪華嘯隨即撇撇嘴,又恢復了花花公子的做派,“想要徹底的把陸越川的影響力從九處根除,沒有三五年的時間根本做不到。大姐回來的訊息,一定是從九處內部傳到陸越川耳朵裡的。”
汪小少爺說的還真沒錯。大姐回來的訊息,還真就是從九處內部傳到陸越川耳朵裡的。而且不是別人,就是權五爺本人。
知道這個訊息之後,安寧他們大概真的會一人一槍把權五爺打成一個篩子吧。
“你也說了,想要徹底把陸越川的影響力從九處根除,沒個三五年的時間是做不到的。所以……這件事情沒什麼可說的。”安寧的反應很平淡,“我現在能夠控制的,就是高層人員之中的徹底乾淨。再往底下,人數太多,工作量太大,耗時太久。”
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解決的,是需要長年累月的觀察、肅清。
汪華嘯嘿嘿一笑,“嫂子,我就是給你提個醒嘛。怎麼處理,肯定是你說了算咯。”
“嗯,知道了。”安寧從鼻尖兒‘嗯’了一聲兒。
從起飛到降落,一路上的人也不少。而且很多都是外圍人員,想要一個一個排查干淨,就眼下的情況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很有可能就是大姐在路上的時候,這訊息被送到了陸越川的耳朵裡。
其實原本她就不認為大姐回來的訊息,能夠一直隱瞞得了陸越川。可她也沒料到,陸越川會知道的這麼迅速。只能說……半壁江山都是人陸師爺打下來的,對於這個,她真的挺無力的。也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
不過沒關係,接下來大姐的行蹤,就不是陸越川能夠掌握得了。上層之中,她都已經清理的非常之乾淨了。陸越川很難再掌握什麼準確的情報。她到不是特別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