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到今天了?”
“是的。”中年男人迎上了陸越川陰冷的目光,“茶話會就在兩個之後舉辦,也就是下午三點半。陸先生,我們……?”
“什麼也不用幹。本來這事兒就是給狐狸精找點麻煩的,她能夠擺平,那算她的本事。”陸越川陰冷的哼唧一聲兒,“倒是你……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何我沒有看到權家老宅被大火付之一炬的新聞呢?”
中年男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陸先生,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辦事不利。”
“哦——”陸越川拖長了尾音溫柔的語氣,才讓人越發瘮得慌,“那你跟我說說,不是你辦事不利,又是因為什麼呢?”
“因為賭場的主人。”
“你再說一遍?!”
“誰也沒有想到,那天晚上湊巧賭場的主人就在權家。我的人還沒來得及放火,就被賭場的主人抓住。”
陸越川輕輕點頭,收斂了自己的怒氣,“如果是他的話,那就算是我親自出馬,也得鎩羽而歸。這件事,的確不怪你。”
中年男人鬆了口氣兒,他又問:“陸先生叫我過來說是要讓我再給九處傳送一封密電,用來混淆視聽。不知道是什麼內容。”
陸越川淡淡的說,“就說我下一步的真正計劃。”
“陸先生?”
“就知道你們這些蠢貨不明白我的用意。為了不讓你麼懷疑我是臥底——”
“陸先生開玩笑了!沒有人會再懷疑您是臥底!”
“那就是說,你們之前還懷疑我咯?”陸越川懶洋洋的一笑,並不在意,“為了避嫌,我還是跟你解釋一句吧。權煜皇一定有一張底牌在。只是我不清楚他的底牌是什麼,我不清楚沒關係,狐狸精一定清楚。我把下一步的計劃告訴給狐狸精,她情急之下一定會使用這張底牌。”
中年男人認真的思考著,“嗯嗯嗯……”
“你要知道一點,同樣一張底牌,在安寧的手裡所能發揮出的效果,跟在權煜皇手裡所發揮出的效果,差了十萬八千里都還不止。”
中年男人贊同的點點頭,“是的。底牌在權煜皇手裡,始終是個隱患。可如果這張底牌早早的被權夫人按捺不住所使用的話,那麼權煜皇連底牌也沒有。他也就不再有威脅。”
“還不算太笨。”陸越川懶洋洋的誇獎了一句,心裡都快委屈死了,為了給嫂子通風報信,他每天編造藉口,都不知道要死多少腦細胞。等事情結束了,他真的要找五爺好好的補償一下他。
“還有就是,狐狸精知道了我的計劃又能怎樣?你要明白一點,我手裡可握著狐狸精的命,權煜皇投鼠忌器,在軍事法庭上他連個屁也不會放。狐狸精就算用了這張底牌,權煜皇主動認罪,誰能救的了他呀?我這麼做,就是要讓權煜皇的底牌白白浪費掉。”
“陸先生高明。”中年男人對陸越川的手段心計,從頭到尾都非常的敬畏和歎服。
“行了,我也解釋清楚了,你也能跟幾位老闆有交代了。下去辦事兒吧。我這暫時沒事兒了。有事兒我會喊你的。”
“陸先生好好休息,我下去辦事了。”
“嗯,去吧。”
……
儘管聽了郝亦花的一席話,讓安寧夢茅塞頓開,豁然開朗。可當她收到第二封密電的時候,還是愁眉苦臉,感覺陰雨連篇。
大姐看過密電之後將之燒掉,她平靜的說道,“我們已經可以確定,傳送密電的人,是老五安排在利益集團的情報人員。這封密電的真實性,我認為不需要懷疑。”
安寧點點頭,“我也認為密電的內容屬實。”
郝亦花立刻起身,“既然陸越川已經打算在軍事法庭上向五爺發難,那麼我現在就去打聽一下開庭的時間。”
“不著急。”大姐笑眯眯的把已經站起來的郝亦花又按回到了沙發上,她不慌不亂的說:“就算要去打聽,也應該是打探陸越川準備拿什麼事情,在軍事法庭上向老五發難不是嗎?打聽開庭的時間有什麼意義。”
安寧搖頭,“我們不可能打探到陸越川打算拿什麼事情在軍事法庭上向權煜皇發難的。”
“那就不打探了。”大姐淡淡的說,“陸越川對九處和老五的瞭解,我們防不勝防。那麼,就沒有必要去防範了。老五自己會看著辦,我不相信陸越川在軍事法庭向他發難,他會無動於衷,任由陸越川給他潑髒水。能夠讓老五在軍事法庭上供認不諱,只有一種可能。我或者是小妖,被陸越川抓走做人質。可我跟小妖都好好的,陸越川沒有什麼是可以威脅到老五。我們做的已經夠多了,我們也沒有可以再幫老五做的事情。”
也是時候該讓老五和陸越川兩個人親自過過招了。
這件事,他們插不上手。
哪怕受到了密電,知曉了陸越川下一步的行動,他們也無計可施。
雖然非常不願意承認,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大姐說的一點不假。
知道陸越川的計劃又能如何?他們還不是什麼事兒也做不了。
安寧依然愁眉不展,“我是不懷疑權煜皇會輸過陸越川了,可大姐……我為什麼心裡這麼慌亂呢?有一種特別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