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彆著急。杜檢官的朋友遇到的問題,想要解決也就是我一句話的事兒。我是來詢問您,要不要把人叫來九處見上一面呢?”
安寧楞了一下,“見與不見……不重要吧。咱們九處的名聲又不好,也不曉得人家對咱們九處有沒有看法。我是覺得能不見就別見面。大姐認為呢?”
大姐也點點頭,“九處的名聲是不好。杜檢官是個性格正直的人,她的朋友肯定也是一樣。對於刑警隊那群正直的老刑警來說,咱們九處也不是什麼好人。”
“普通的刑警,可不會知道九處的存在。”郝亦花如此說道,“只有上了級別的人,才會知道有九處的存在。我的意思是……既然杜檢官不願意說多,我們就去問問別人。夫人,為什麼刑警隊能找出來的人,我們九處卻找不到呢?是刑警隊比我們九處業務能力強嗎?我想要找出這個原因,才能查漏補缺嘛。刑警隊也有很多地方是值得我們去學習的。”
“郝助理費心了。”安寧點點頭,“那就把人接到九處來,如果人家願意的話,也是可以直接把人挖來九處的。”
“我就是這個意思。”
對於有能力又肯踏踏實實辦事兒的人,當然是要一個都不放過的全部籠絡到九處來才好。郝亦花的心裡,就是盤算這個念頭。
所以剛才在杜冰的面前,他才沒有多說。畢竟是挖牆腳,不好聲張的嘛。
“那我現在就去辦。”連九處都沒能找出來的人,他們只用了短短兩天的時間就給挖出來了,這樣有能力的人,九處可不能放過,如論如何也要籠絡到九處來。
而且杜冰剛才也說了,他們四個人在刑警隊待的似乎也不怎麼順心。既然在刑警隊待的也不順心,想要把人挖牆腳,應該會更容易才是。
這年頭就是這樣兒,想要好好辦事兒的人,處處遇到阻力。不願意辦事兒,只想著怎麼往上爬的人,反而平步青雲。
就是這個見鬼的破世道。
郝亦花沒有耽誤,親自去調查了杜冰說給他的四個名字。前後連五分鐘的時間都用不了,這四個人的檔案資訊,所經受的案子,全部都出現在了郝亦花的面前。
他越發的堅定要把這四個人給挖到九處的心思。
刑警隊的老隊長一接到郝亦花的電話,就滿口答應了下來。並且表示他現在可以出發來見郝亦花。因為他手上有一個案子,真的壓了太多太多年。時間久到,他都快要退休了,可這個當初他剛剛成為刑警的案子,到現在還壓在他的心頭。
這個案件是否能夠破案,對老隊長來說意義非凡。這已經不是一樁簡單的案件了,這在老隊長的心中,是他的一塊心病。如果不能在退休之前把這塊心病給藥到病除,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郝亦花似笑非笑的問,“老隊長,你答應的這麼快,都不想要問問我是什麼人嗎?”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我知道,你是有權利的人。我手上壓了三十年的案子,只有你這樣有權有勢的人,才能幫我推進,我才能夠趕在退休之間把這個案子給瞭解。”
“你要了解的,不是這樁案子,而是你的心病。”郝亦花懶洋洋的拿起老隊長的檔案資料,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已經抓到了兇手,是因為兇手的身份太強大,你奈何不了兇手。你手中的證據,也已經被銷燬對麼?而且,是你親手銷燬的證據。”
電話那頭的老隊長沉默了。
“你之所以會親手銷燬證據,是因為你剛剛出生的女兒,被人家當做人質威脅。如果你當年質疑要還給受害人一個真相,那你的女兒就會被殘忍的殺害。老隊長,你是在還債,不是破案。但是,你這個忙,我幫了。的確如你所言,我是有權利的人。在你看來猶如一座高山不可翻越的兇手,在我眼中,他的那點背.景簡直不值一提。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讓兇手現在就去刑警隊主動認罪。”
老隊長沉默了很久,才慢悠悠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現在才來問這個,不覺得太晚了一點嗎?我是杜檢官的朋友。”
“杜檢官的為人我清楚,她不可能有你這樣的朋友。”
“這可不一定啊,老隊長,有權有勢的人,並不都是混蛋惡棍。當然了,我也必須要承認,我當然也不是什麼好人。老隊長,聽說過‘九處’嗎?”
“沒有。”老隊長回答的毫不猶豫,“從來沒有聽過。”
“因為你級別太低了,低到你根本不配知道有九處的存在。老隊長,你是杜檢官的朋友,你這次也幫了我很大的忙。所以,你這塊心病,我幫你解決。如果你還願意來見我的話,你現在下樓,我的人會接你來見我。”
“那如果我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