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這些層層的考慮,郝亦花的推測與要求,那是相當的合情合理。
他也不是在刁難林晚晚,更不是在考驗技術支援處。
如果權煜皇真的是被陸越川逼到進了監獄,那麼郝亦花要求林晚晚去調查的事情,是完全合情合理,並且有跡可循的。這不是沒有任何角度的事情,而是非常有角度可以去調查清楚的事情。
只是可惜了,郝亦花哪裡能夠猜的到啊,眼下發生的這些種種,全部都是權五爺設下的一個棋局!一個以天下為棋子的棋局!
所以這也不能怪郝亦花異想天開。
一旦本部在權五爺的監獄裡安裝了任何的小玩意兒,技術支援處絕對會有所察覺。林晚晚所率領的技術支援處那可不是吃乾飯的。別說是在權五爺的監獄小房間裡裝了一個竊聽器了,只要是在權五爺的房間裡有任何的電子裝置,真的,林晚晚這個可怕的女人,就能找到手段和角度黑進去。
任何電子裝置!
哪怕只是一個IFI的連線口!林晚晚就是這麼牛逼,她就是可以黑進去。但具體是怎麼操作的,郝亦花這種門外漢當然就不曉得了,林晚晚跟他解釋了,他也完全是聽不明白的那種狀態。
權煜皇所在的監獄,郝亦花的確是去過。他也去通知安寧時間差不多了的時候,也在門口看到過。郝亦花認真的回憶了一下,他打眼一看的時候,五爺的房間裡的確是‘家徒四壁’,任何的電子裝置都沒有,反正他是沒有看到。
再加上有林晚晚的一口咬定,說是沒有任何的角度。那麼也只能說明,權煜皇的監獄,非常乾淨。
乾淨到了他們現在都束手無策想要調查都不知道從何處調查的窘迫局面。
就當郝亦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肩膀被人從後邊輕輕的拍了一下,郝亦花連忙側頭,就只看到安寧安慰他的笑臉。
“郝助理,別頭痛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如果車開到了山前,才發現是死路一條呢?”
“那就加大油門開上去,撞死好了。”安寧笑眯眯的說道。
本該是一句玩笑話,對吧?
可聽的郝亦花卻是一身的冷汗連連,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被安寧打斷,她說:“我剛才去見過華老闆發生的事情,你就不要多嘴的跟大姐提起來了。又不是什麼好事情,別讓大姐跟著瞎操心。”
郝亦花艱難的點了一下腦袋,“夫人,您——”
“事到如今,這件事情我也應該跟你說明一下的。其實我跟大姐都已經達成了協商。”安寧將雙手放在大腿上搓了搓,滿不在乎的笑著說道:“如果事情不妙的話,如果到了最壞的結局,我會在軍事法庭上站出來,幫權煜皇抗下一切的罪名。我又不是別人,我是權煜皇的妻子,權家的主母,九處的女主人。如果我站出來抗下這些罪名的話,雖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是在幫權煜皇定罪,但有大姐的協助,以及你好助理的幫忙操作,我想這件事情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面對安寧那一雙灼灼的桃花眼,說實話,郝亦花是不敢與這雙過分灼熱的狐狸眼兒對是的。他垂下了眼皮,拒絕與安寧對視,他只是問:“夫人是已經跟大姐商量好做出了決定,現在僅僅只是來通知我該怎麼辦事兒的,還是來跟我商量的呢?”
“郝助理,雖然對你感覺非常的抱歉。但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也沒有詢問你的意見。我是以九處BOSS的身份在給你下達命令。你就聽命令執行任務吧。”
郝亦花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拳頭,“夫人,您想要幫五爺定罪的心情我能夠理解,完全可以理解。可我也想要問您一句了,您覺得你想要幫五爺定罪,這有角度跟可能嗎?”
“沒有角度跟可能,有你郝助理在,也就有了角度跟可能,不是嗎?”安寧微微一笑,整個人處於一種極致平靜的狀態,非但沒有崩潰爆發,甚至連一點點的情緒起伏她現在都沒有。
就像是郝亦花猜測的那樣,安寧的心中,已經做好了明天赴死的準備。連去死她都平靜接受了,她還有什麼是需要無法控制好情緒的?
郝亦花垂下眼皮,依舊是拒絕與安寧對視的狀態,他說:“夫人,你我都非常瞭解越川的性格。越川也很瞭解您,更瞭解您對五爺的感情,對嗎?您覺得越川會給任何人這個幫五爺定罪的機會麼?如果想要找個人幫五爺定罪的話,何必要夫人您親自來?只要招呼一聲兒,多的是人前赴後繼的願意撲上來主動為五爺定罪。”
“可他們身份都不夠資格。只有我,才能幫權煜皇定罪,並且有操作這件事情的可能。多的是的人,他們身份不夠。我是權煜皇的妻子,九處的女主人,權家的主母,就連權氏集團也有我的一份。我這樣的身份,去抗下權煜皇的罪名,只要你郝助理現在點頭答應幫我操作,我覺得完全沒有問題。畢竟,這件事情大姐都是點了頭的。”
那麼,可就不是沒有任何角度和機會的。
是完全可以去辦的一件事情。
現在的問題,似乎是郝亦花並不願意讓她去給權煜皇定罪。她不知道郝亦花不願意的理由是什麼,她也懶得問這裡有是什麼。
安寧就一句話,“郝助理,接受任務。不要再廢話了。”
郝亦花猛地抬起頭,眼眶似乎有點紅?
安寧沒有看清楚,因為車子剛才正好駛過了一家門牌燈是紅色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