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幫權煜皇頂罪行不行?!”
安寧心中很感動。對郝亦花這樣的人來說,他哪怕只是嘴上說說,也已經很不容易了。畢竟,郝亦花可是一個也腓腸肌有野心的男人。
對任何一個具有野心的男人來說,他們的野心,他們的慾望,都是遠遠要凌駕於一切之上的。這是明擺著的,也是無法反駁的事情。
對郝亦花跟蔣欣然這種極具野心的男人來說,他們的野心,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比他們的野心更重要。
想要完成他們的野心,支撐是什麼?
太多了。
但至少有一樣,是他們不能被鋃鐺入獄!
郝亦花又是一個最懂得明哲保身之道的男人,他能說出‘我來頂罪行不行’這樣的話,真的很讓人感動。更何況,郝助理可不是嘴上說說這麼簡單。他是真的打算幫她替權煜皇抗下所有的罪名了。
“郝助理,我心裡很感動。可我們之前不是已經聊過了嗎?除了我,沒有人身份夠資格幫權煜皇頂罪。就連你郝助理,身份也不夠資格。只有我,只有我才能幫權煜皇頂罪,並且不會有人站出來反對。如果是你的話,陸越川輕輕鬆鬆就能否定掉。別廢話了,郝助理,需要你去忙的事情還有很多啊!”
面對安寧一臉的平靜,郝亦花忽然有一種滿腔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從何說起,向誰去說的無奈和無力的感覺。
他猛地聳下肩膀,“夫人,我嘗試了所有的辦法。我找遍了所有可以找的人脈,我沒有辦法讓您在今天晚上跟權煜皇聯絡上。”
“我知道,這不怪你,也不是你能力不足,辦事不利。這只是很無奈的現狀罷了,明天就是軍事法庭開庭的日子了。這個時候,甭管是誰,都不可能跟權煜皇聯絡得到。我們也都清楚,就連華老闆都稱病閉門不見客。郝助理,你心裡也別太自責了。這真的與你無關,不怪你。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可是夫人——”
“別可是了。郝助理,我還是那句話,需要你去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你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我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嗯?”
面對安寧的平靜和溫柔以及燦爛的笑容,郝亦花真的感覺無力極了。
他痛恨極了這樣的無力感覺。
“嗯。我知道了,夫人。”
“郝助理,為難你了。”
“夫人說的這是什麼話,這裡邊最為難的人是你才對吧!”
“我不算什麼的。我做這些都是為了我最愛的男人。我為了自己的男人為難一些,這算的了什麼啊?反倒是你們,你們這段日子才是真正的辛苦和為難了。好了,話就不要多說了,下去忙你的吧。”
郝亦花咬了咬嘴唇,眼神在一瞬間變了。
變得不再迷茫,變得異常堅定。
這是一種下定決心不再猶豫的眼神。說明郝亦花的內心,已經做出了選擇。並且,他已經不會再猶豫和迷茫了。他會按照自己做出的決定,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安寧非常熟悉這樣的眼神,她欣慰的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郝助理。”
已經走到辦公室門口的郝亦花猛地停下腳步轉過身,平靜的望著安寧,等待著她的命令。
“記住,陸越川對我們異常的熟悉。小小的失誤,都有可能導致明天的滿盤皆輸。越是再小細節上,你越是要小心謹慎,絕對不能給陸越川任何揭穿我是在幫權煜皇頂罪的機會。你要做到完美無缺,我要你做到完美無缺,可以答應我麼?”
郝亦花不誇大也不自信,他只是實話實說,“我盡我所能。所有我能想到的地方,我都會做到完美無缺。”
“好,你下去忙吧。”安寧給了郝亦花一個燦爛的微笑。
郝亦花有些複雜的抿了抿嘴唇,倒是沒有再說話,轉身下去忙了。
今晚的九處,異常的忙碌。
其實九處每天都很曼谷,自從九處成立以來,就沒有哪一天是不忙碌的。但今天的忙碌,似乎與以往都不同。因為今天的忙碌之中,總是夾雜著一絲一縷的絕望。
絕望?
這在九處,是很難所感受的情緒。
但今天,這種絕望的情緒,異常的明顯。
沉甸甸的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卻沒有人敢主動說明,更沒有人敢去探尋這樣據王的情緒是從何而來。每個人都專注於自己的工作,專注於交代給自己的任務。
有條不紊的忙碌著。
……
“五爺!”
小獄警又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這樣的情況,權煜皇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他不冷不熱的掀起眼皮,涼涔涔的斜睨了一眼小獄警,拖長了的尾音顯示出權五爺他現在心情欠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