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教授的慈祥的看著安寧的側臉,眼神一點點的陰沉下去,瞳孔也緊縮。
當年,他沒能保護好老安。現在,他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再一次上演。就算是拼上他的老命,他也一定要保護好阿寧!不但是為了他自己,更是為了老安。連同老安的那一份,一起,保護好阿寧!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也絕對不能再無能的站在一邊,保護不了自己身邊的人。
他已經錯了一次,這一次,就是整整二十多年的痛苦煎熬和折磨。他這次絕對不會再犯錯了。
‘老安,你就放心吧!這一次,咱們兩個的女兒,我會保護好的!’
正在跟杜冰打趣的安寧,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她回頭笑吟吟的看了一眼馮教授。
馮教授也衝她微笑,笑的慈祥而又堅定。
像是一個大戰來臨前夕的哨兵。
堅定、決絕。
安寧心裡‘咯噔——’一聲兒,她彷彿從馮教授那堅定又決絕的眼神中,讀出了某種危險的訊號,她心裡忽然很慌,慌的不得了。
她連忙抓起馮教授的手,非常用力的抓著。
“師父,不會有事情的。你相信我。”
馮教授笑著點點頭,“嗯,有權女婿最得意的幽鬼,我安心的很。”
那你為什麼表情那麼的決絕,彷彿是去赴死的死士?
安寧忍了忍,沒有把這個問題問出口。她不敢問,因為怕得到她不敢聽到的那種回答。
她只能越發的用力握緊了她師父的雙手,想要用這種方式表達傳遞自己的心情。
馮教授輕輕的點頭,像是急於轉移話題一樣的看了一眼窗外,“快到了吧?”
陪在旁邊的秘書回答,道:“還有一段路程呢,馮教授。您如果覺得不舒服的話,喝點東西吧。”
身為九處秘書處的精英們,業務能力強到非人。馮教授會暈車這種小事情,他們也會牢記於心。
馮教授擺擺手,“不喝了。”
他今晚,是守護阿寧的最後一道防線。哪怕是那麼貪杯的他,也早就已經決定好了,今晚絕對一滴酒都不沾!
安寧有些驚訝,“師父,你不是最貪杯的人麼?今天晚上不會出事兒啦,你可以稍微的少喝一些。我允許你稍微喝一點酒。”
“不了。”馮教授堅定的拒絕,“在我們平安回到九處之前,我不能放心。”
如此,安寧也不好再勸什麼。本來她就不喜歡她師父喝酒,對身體多不好啊!她師父都有脂肪肝了呢。
不喝酒也好,對身體好。
沒有哪家做晚輩的,會一直勸自家的長輩喝酒呢。
杜冰彷彿從空氣中讀出了馮教授身上的緊張和視死如歸,她笑著說道,“馮教授,如果今兒晚上真出事兒的話,你放心好了,我這些東西不是白準備的。”
說著,她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看的安寧是忍不住猛翻白眼。
她現在最不放心的,就是杜檢官晚禮長裙底下的這些玩意兒了好吧!
想想就覺得可怕。
誰家去參加慈善夜宴,帶這種玩意兒。
杜檢官這也算是獨一家了。
秘書處的人微微一笑,“夫人,郝助理也已經出發了呢。”
安寧點點頭,“你跟郝助理說一聲兒,我們就不等他了。讓他等會兒自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