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擺手,陸越川臭不要臉的攬過人家郝助理的肩膀,兩個人跟談戀愛似得,腦袋湊的可近了。郝亦花下意識的反抗了一下,結果陸越川更加用力的摟住了他的肩膀,於是郝亦花也就不再掙扎了。
陸越川摟著郝亦花的肩膀,帶著他向樓梯的方向走去,“亦花,你想要出去避避風頭我支援你。京城這些破事兒,就留給我這個罪人解決就好。不過現在,你還是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郝亦花從鼻尖兒‘嗯’了一聲兒,“重點。”
“第一,別把路給利益集團堵死了。”因為物件是郝亦花,所以陸越川壓根不用解釋那麼多,他只提出重點,郝亦花自然會想明白前因後果,他說:“給他們一線生機,讓他們把棺材本給我吐出來。名單上必須死的人,你都知道。”
郝亦花問,“不在名單上的人呢?”
那畢竟是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關係盤根錯節。有核心的成員,自然也有外圍成員,當然了,也少不了有許許多多的想要掛靠在利益集團上,方便行事的人。這種人,幾乎跟利益集團沒有什麼牽扯和交易,就是掛了個名。對於這樣的人,是可殺可不殺的。郝亦花詢問的,就是這一類人。
眼下是斬草除根,不留後患也成。網開一面,高抬貴手也可以。
陸越川顯然早就把這些都已經考慮清楚了,他張口就說:“不在名單上的人,就看他們舍不捨得下血本了。分寸你來把握,只要給我把棺材本吐了出來,無關緊要的,不痛不癢的人放了也就放了。對於這些人,只要把他們的老底都給掀了,他們就算人數眾多聚在一起,也成不了氣候。不會再出現第二個利益集團。”
就像權五爺只有一個,哪怕九處交在了別人的手上,那人也做不了第二個權五爺。
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的。
郝亦花‘嗯’了一聲兒,“名單上的人,我會用盡一切手段把他們的棺材本全部給挖出來。”
而在名單上的這些人,就算把棺材本吐了出來,也只有死路一條。
“第二,按照嫂子和五爺的命令,我們要避免夜長夢多。利益集團的核心成員,他們在京城盤踞多年,各路關係盤根複雜,就算現在他們一個個都鋃鐺入獄,可難保不會出現差錯。你明白我的意思。”
郝亦花眼神狠狠的閃爍了一下,“我們都已經鎖定勝局了,真的要這樣麼?進行暗殺,你明白的這可——”
“怕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五爺的心意。等這事兒了結之後,我跟五爺都是要從權力圈子退出來的。用不著大家排擠我們走人,我們自己就會滾蛋。亦花,你放手去做。記住把你自己隱藏起來就好。”
“既然你跟權五爺都已經考慮好了,那我就明白了。”郝亦花點點頭,“核心成員,全部都要……?”
“一個都不能漏下。人是關押在本部的監獄,如果人莫名其妙死在了本部的監獄裡,本部那邊會很麻煩。雖然九處跟本部的關係一向不怎麼樣,可本部畢竟還有一位華老闆。我們怎麼著也得考慮考慮華老闆的處境。本部遇到了麻煩,出面去解決問題的一定是華老闆。我們如果做的太明目張膽,在華老闆面前不太好交代。”略一思付,陸越川說道;“這樣吧,你去安排一下,就講這些人又不是軍方人士,關押在本部的監獄也不符合規矩。按照他們各自的職位,將他們關押在屬於他們的地方。等他們離開了本部的監獄,在路上的時候你就讓暗殺處動手。”
“好。”郝亦花腦袋一點,“本部也不願意接下這個燙手山芋。在軍事法庭上會把這些人都關押在本部的監獄,本來也是想要給本部找點小麻煩。既然現在已經決定要暗殺他們了,也不用再給本部找點小麻煩。我想我都不需要找藉口,本部巴不得把這些燙手山芋全部扔出去。”
“嗯,你去安排,有什麼困難直接搬出五爺的名號就是。橫豎過不了多久,權五爺的時代就要結束了,權五爺都會消失,我們現在只圖方便就好。五爺的名號能用就用,畢竟以後也沒有機會用了。”陸越川說著,伸出了第三個手指,“第三,除了之前五爺答應過分給蔣青雲的那一部分蛋糕,其他的蛋糕,我建議你能吃下多少,你就全部吃掉。”
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他跟五爺都是要隱退的人,這些蛋糕他跟五爺完全可以吃下,但沒有那個必要。還不如給郝亦花吃下。郝亦花的野心,他也是曉得的。
說到這個,郝亦花卻猶豫了一下,他擰了擰眉頭,知道陸越川既然能說出這番話,那麼就代表陸越川根本沒有想過要把九處交在他的手上。他不是擔心別的,陸越川也不會不願意把九處這塊肥肉給他,陸越川寧願讓九處消失,也沒有想過要把九處給他,完全是因為陸越川曉得他的野心是什麼,所以陸越川從沒有考慮過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