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為身體的原因,固然可以批假十多天。但因為她的休假而留下的工作,卻不是可以丟給別人去做的。廳裡的檢察官們都有自己手中案子,一個比一個忙,她的工作,是不可能有人有功夫幫她去完成的。
田姑娘倒是有大把的時間,可她的工作,田姑娘就是想幫她也無法勝任啊!
經過了前三天的兵荒馬亂,到今天都已經走上正軌了。
她在廳裡,也算是因為第一個案子的成功與完美,打了個一個漂亮的開頭仗。也算是站穩了腳跟,一個連杜冰都說‘可能有些棘手’的案子,她完成的特別漂亮不說,還被隔壁高法院的同僚誇讚了幾句,別提多給他們刑三庭長臉兒了。
破天荒的,連海雨晴海檢察長都誇獎了她。在每週一的會議上,當眾表揚了她。雖然就那麼一句,還是一筆帶過,但也已經能夠說明她的能力,是被同事認可的了。
至於海檢察長不冷不熱,不得不的誇獎,她根本也不在意。
她反正也沒打算得到頂頭上司的認可,無所謂了。在廳裡,她更看重的是杜冰對她能力的認可,而不是那個臉蛋兒與履歷漂亮的海檢察長。
一點不在乎自己形象的打了個哈欠,安寧攏了攏身上的男式睡袍,懶洋洋的向臥室走去。
有個案子,證據稍顯薄弱。如果對方請了個有名的大律,都不需要曹大律張扒皮這種級別的大律,就是他們律所普通的一個大律,這個證據就會有很大的可能性被反駁,且棄用。
看來她明兒必須親自出去跑一趟,把這個證據坐實。她不能把上庭的關鍵因素,交在被告人請的律師的手上。她得把主動權牢牢的捏在自個兒的手裡。
上庭的不確定因素,可以出在任何一個方面,但就是不能出現在她的手裡邊兒。
既然她已經判斷出了這個證據在庭上的時候稍顯薄弱,那她就應該提前做好所有的準備工作。而不是,妄圖把寶壓在被告人辯護律師的不專業上邊。
這種想法,本身就是不專業的。
也是因為她曾經在京城最炙手可熱的律所工作過一段時間,而且還是為曹大律本人工作,所以她相對於其他的檢察官,更熟悉大律的思考方式與思考模式。這讓她總是能夠搶佔一些些的先機。
畢竟,在庭上的時候被告人當辯護律師會怎樣辯護,她心裡是有個大致的猜測的。而且基本上猜的八九不離十。這就是一種先機。
而且說點不太好聽的話,放眼整個京城的大律,嫌少有比曹大律在專業上更過硬的大律了。
她現在真的特別感謝能夠跟在曹大律身邊當打雜小妹的那不長不短半年多的時間!
曹大律說的果然沒錯兒,在律所工作的這段時間,帶個她的收益,是她之前遠遠想象不到的。也是她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
馮教授那小老頭兒,也很有先見之明啊。
難怪當初馮教授死活要舔著老臉把她送進曹大律的律師實習呢。果然啊,大前輩的話,一定要聽!聽了準沒錯兒,不聽就一定會出大錯兒!
又在腦袋裡將明天需要做的工作過濾了一遍兒,將時間大致的分為三大塊,安寧在手機上給自己定下了鬧鐘。用來提醒自己,在一定的時間內必須要完成這些工作,不然,就會耽誤接下來的工作。
蒐集證據之類的工作,是不能夠拿回家加班完成的。必須要在工作時間內完成。而剩下的一些文字性的工作,她則可以從院裡帶回家完成。
還有一些文字性的工作,因為涉及到保密條例,她無法將卷宗案宗從高檢院帶回家,所以也必須在工作時間內完成。
將自己明天一整天的時間計劃安排妥當之後,安寧這才能夠結束一天的工作,準備上床睡覺。
儘管很累,也很辛苦,但她卻覺得十分的充實。
而她,喜歡這樣被工作填滿的充實。
這讓她覺得,她好像離老爸的背影,又近了那麼一小步。
與身體的疲憊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她高速運轉的,一時半會無法平靜下來的思緒。
經常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在忙碌了一整天之後,身體已經很疲憊了,可大腦卻處於一種高度活躍的狀態。這種情況下,人就算是躺在了床上,也很難一下子就睡著。而是得的等上不斷的時間,等活躍的大腦漸漸的平靜下來,這時候才會被睏意席捲,然後很快的睡著。
而安寧,現在則正處於大腦最高度活躍的狀態。
她閉著眼睛,思緒不由自主的……回到了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妙,也很水到渠成。
她與權煜皇‘坦誠’的在床上,她一絲不掛,他也……
靠……
心裡輕輕的暗罵一句,安寧沒出息的伸手捂住了鼻子。
那陰狠玩意兒的身材,真是好的犯規了就!
那兩條大長腿,真特麼的扯眼球!她想忽略都是那麼的困難。那八塊腹肌……
天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