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權家大姐的黑色賓利轎車一點點離開,直到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之後,陸越川這才佩服的比了個大拇指。
“嫂子,剛才你跟大姐的那番對話,隨便修改一下拿去大學裡做演講,就是一份最好的演講稿。送給那些還沒有步入社會的姑娘們的,一個最實在最實用的禮物。”
安寧一甩手,“你可拉倒吧——”
現在的年輕姑娘們,一個個都聰明著呢,腦袋一點兒都不含糊。哪兒還需要她這個也沒有多成功的人去給年輕姑娘們做演講?年輕姑娘們,各個心裡都有一本賬,小賬算得不要太清楚哦。
“而且年紀最好的時候,懂太多的道理,把什麼都看的太透徹,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兒。那樣,會失去很多樂趣的。”
因為把婚姻的本質看的太清楚,所以在談戀愛的時候就失去了那一份鮮衣怒馬的悸動與浪漫。總覺得,有這錢玩兒什麼浪漫啊,踏踏實實的報個培訓班充實一下自己不好嗎?再不濟,就是贊起來給以後留著用也可以。把錢花在只有浪漫卻不實用的地方,她會心疼的無以復加。這樣的男人,在她心裡只是一個大男孩,她是不會與對方交往的。
這不是,她就是這樣兒,所以根本就沒有談過戀愛。
其實仔細想想,她在最好的年紀裡,缺失的東西也挺多的。
跟男朋友愛的撕心裂肺,海枯石爛,她是一次都沒有過。別說愛的天崩地裂了,她在嫁給權煜皇之前,連男人的手都沒摸過的啊!
“嫂子說的也對,在什麼年紀幹什麼事兒。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是該好好的幸福的浪漫的談幾場戀愛。受傷也不要緊,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再挑選男人的時候,眼光不要太差就可以了。”
安寧狐疑的斜睨了一眼陸越川,“我說陸師爺,你今天有點奇怪。平常你也會拍我馬屁,但沒有這麼諂媚。好像我現在放個屁,你也能把我的屁誇上天。你,吃錯藥了?”
陸越川尷尬的‘哈’了一聲兒,打了個哈哈便迅速的開溜了。
安寧心中越發的確認,今兒陸師爺是吃錯藥了。
權家大姐的車子早都已經開遠了,陸越川也開溜了,可她還站在原地,跟身邊的男人一起,並肩而立。
站在凡爾賽宮殿正宮殿的臺階上,難得的享受著這清閒與美景。
“權煜皇,你不冷麼?”
她話音剛落,肩膀上便一沉,一熱。還沾染著那男人體溫的睡袍就這麼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安寧笑的滿足的像只吃飽了魚兒的貓兒,“權五爺的溫柔,果然是比較又執行性的。”
跟這男人的性格一模一樣,他的溫柔與照顧,都不整那些虛的,全部都是付出實際的行動。
果然吶,相比於那些每天變著花樣兒給女朋友浪漫的大男孩、情場老手,她還是更喜歡陰狠玩意兒這樣的行動派。
裹了裹他的睡袍,安寧忽然挑了挑眉頭,不動聲色的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手指,一片猩紅。
她笑了笑,隨手將指腹上的已經乾涸的猩紅在睡袍上蹭了蹭,伸手挽住了男人的手臂。
“權煜皇,你受傷了沒有?”
她那些小動作,自然是瞞不過權五爺一雙鷹眼的。他看到了她裹他睡袍的時候,指腹上蹭到了已經乾涸的鮮血,他也看到了她隨手將手上的血漬蹭在了他的睡袍上。
看到了她的這些小動作之後,她的那個問題,也就不奇怪了。
“沒。”
安寧卻不信,“等會兒回臥室之後,你脫光給我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