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瞎子可不是那麼好打的,多少人,都是有去無回。知道沈安亭心疼自己,心疼家裡的人,沈安安立馬說了打消他念頭的話。
“哥,你千萬不要打熊瞎子的主意。咱過日子只求個平安,別的都不求。”
沈安亭當然知道妹妹的意思,嘴裡嘆了口氣說道:“我也知道你說的,可是眼下咱家的日子,真的是無比的艱難。”
沈安安就知道哥哥在擔心這個,頓時扶著他坐到外面的凳子上。
指著地上的東西對他說道:“哥,你不用發愁,我現在都是有個賺錢的法子,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跟我一起幹。”
看到地上琳琅滿目的東西,沈安亭的眼神楞了楞。以為自己眼花了,他又看了一眼,才看清了地上放著的東西,有吃的,還有用的。不是一樣,兩樣,而是好幾樣。
又看到山哥兒吃糖吃的滿身滿手都是口水,以及滿臉堆著笑容的曹氏,沈安亭時指著那地上的東西,問向沈安安,“安姐兒,這是?”
“哥,這些東西都是我花錢買的,都是咱的東西。”
“而且我還扯了好幾尺布,我準備給家裡人一人做一身新衣裳。”
“那你那裡來的那麼多銀子?”
沈安亭怎麼也想不出,沈安安在短短的半天時間裡,怎麼掙到這麼多東西。
“有水喝嗎?我渴死了,等我喝完再說。”沈安安坐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牛車,在村口和那李寡婦糾纏了一陣子,後面又被曹氏攪合了一會,這會嘴裡已經乾的要冒煙了。
現在回到家裡,見了曹氏的態度,她的心約莫有數了。因此先喝點水,慢慢的和他們細說。
見曹氏二話不說,走了出去,沈安安撇了撇嘴,到處找水喝。就在她端起杯子就要喝裡面的冷水,卻被曹氏打了一下手。
“回來就喝冷水,當心嗆風,給。”
“娘,你給我倒的啊,謝謝!”聽到沈安安嘴裡的謝謝,曹氏的神情彆扭了一下。因為前面她還擰著女兒的耳朵來著,想到她這麼能幹,給家裡掙回這麼多東西,曹氏頓時覺得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那個安妮子,前面是娘下手沒輕重,你不會生孃的氣吧。”
這麼快就給她道歉了?這可是破天荒沒有的事情。
“娘,沒事。都過去了,再說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沈安安好不計較的話語,讓曹氏不安的心又定了幾分。
沈安安說完,吹了吹葫蘆瓢裡往外冒著熱氣的水,試了試溫度,水入口的溫度正好,她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沈安安痛痛快快,舒舒服服的喝了幾大口水,直到喝的飽飽的,順帶還打了水膈,她才滿意的放下手裡的葫蘆瓢。
用袖子在嘴邊抹了下嘴,找了一張能坐的凳子,坐了下來,舒服的吁了口氣,開始醞釀下面的話。
因為情況所迫,沈安安想講究也講究不起來了,所以索性不改原主的習慣。以前在家裡怎樣,她現在的做事方式還是怎樣,她只抓大的,小細節就不窮講究了。
“現在你水喝飽了,休息也休息好了,快點跟我們說說,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沈安安喝飽水坐下來後,整個人的精神也放鬆了許多。只是耳朵被曹氏擰的還有些火辣辣的,讓她心裡很是在意。這接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解決曹氏的暴力問題。這件事情不解決,她沈安安的威嚴在哪裡,她又如何立威。
在沈家,要說最難相處的人,非曹氏莫屬。只要將她拿下,其他人都不在話下。所以她接下來第一步,要實現的就是在沈家的絕對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