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乘車離去。
車剛起步,他一拍額頭,道:“忘記唐小婉還在那了。”
坐在一旁的秦家姑姑聞言,卻是神色冷冽道:“在我面前秀女人緣?”
唐歡一陣驚悚,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也姓唐——”
這解釋聽起來很有力量,卻是那麼的——不自信。
在秦家姑姑心中,唐歡只怕早就是個花心大蘿蔔了吧?說什麼,估計也沒什麼說服力。
而秦家姑姑在丟下這句話之後,也沒再多說什麼。
車廂內的氣氛,也一下子就沉悶了起來。
唐歡想主動找話題,可瞧著秦家姑姑那並不友好的表情,索性也就作罷了。
一路無言抵達秦家。唐歡二話不說,直接就從秦家姑姑的酒窖裡掏了一瓶燒刀子。
秦家姑姑見狀,卻是斜睨了唐歡一眼:“喝我的酒,不給我拿?”
唐歡咧嘴一笑,直接將喝剩下的燒刀子丟給秦家姑姑。
後者也沒嫌棄地拭擦瓶口,咕嚕喝了兩口。
“今兒看你那架勢,真神氣。真痛快。”唐歡毫無遮掩地說道。
內心甚至有點小羨慕。
就以唐歡現在的資本,他要是敢跟秦家姑姑做同樣的事兒。別說他自己,連整個盛天也會被打得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這就是差距。
天大的差距。
唐歡心中是窩火的。
可他絕不會讓外人看到自己憤怒的一面。
秦家姑姑,就無所謂了。
秦家姑姑喝了兩口,酒瓶又被唐歡搶走。
他竟是一口氣喝下去半斤。
老辣的燒刀子貫穿腸胃,難受又無比的爽利。
吐出一口濁氣,唐歡點上一支菸,眼神略微有些迷離:“之前你跟我說的那些,我聽得懂,也能夠理解。但始終沒有肌膚之痛。”
噴出一口濃煙,唐歡咬牙道:“今晚算是來了一劑猛藥。”
秦家姑姑深深看了唐歡一眼:“所以?”
“繼續努力。”唐歡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也沒後續。
“那你覺得,光靠努力夠嗎?”秦家姑姑也是半躺在了太師椅上。淡淡道。“白不臣努力了半輩子,不還是靠特殊手段上位?”
唐歡愣了愣,回眸看了秦家姑姑一眼:“你要我學他?”
“每個人身上都有值得學習的東西。”秦家姑姑淡淡道。“白不臣身上也有。你應該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