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楊廣盯著鄭觀音,就連楊六五也同樣在盯著。
可以說,此時但凡鄭觀音眼神裡有那麼一絲一毫意動,楊廣都立刻讓楊六五送她上路。
因為即便長孫無垢的法子還算不錯,楊廣也不想試。
他不會拿自己兒子的安危做任何嘗試,除非他確定沒有隱患。
“陛,陛下何出此言?”
“民女,民女只是一個婦道人家,又早早嫁與他人。”
“縱然家族為陛下所滅,可民女又豈敢對陛下有半分怨言?”
“民女所求,只不過活著而已。”
只可惜就在他們盯著鄭觀音時,鄭觀音卻苦澀一笑,眼神裡全是無奈。
她本就是溫婉性子,若非李建成實在冷落的狠了,她都未必會和楊安發生這種事,就更不要說找皇帝報仇了,這是她從沒想過的。
從始至終都沒有,因為那不現實啊。
“嗯,沒有最好,你若是有那心思,朕也不介意讓滎陽鄭氏的最後一絲嫡血絕跡。”
楊廣這才嗯了聲,隨後語氣緩了下來道:“起來吧,起來回話。”
“諾,陛下。”
鄭觀音領命,趕緊恭敬起身。
不過就算站了起來,她還是有些害怕。
尤其是一想到那位和她歡好的郎君居然是皇子時,她心裡就更怕了。
她怕皇帝會因此而責罰他,又怕皇帝處死自己,同時還怕今生再無相見之日。
總之此時的她,心亂如麻。
“鄭觀音,如若朕同意你嫁入皇室,侍奉朕之皇兒,你可願意?”
然而就在她如此時,楊廣卻忽然笑道。
“什麼?陛下,您,您真同意讓民女嫁與皇室,真,真......”
瞬間,鄭觀音呆住了,不可思議看著楊廣。
因為皇帝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同意給他們滎陽鄭氏留下嫡血了,而且還是擁有滎陽鄭氏和皇室雙重血脈的嫡血。
畢竟嫁與皇室,這定然是要有子嗣的啊?
這讓她有些難以相信,不明白皇帝為何要這麼做?
“對,朕可以給你滎陽鄭氏留下血脈,也可以讓你侍奉朕的皇兒,不過在此之前,你還得為朕辦件事。”
楊廣頷首,隨後才指著自己桌案上的筆墨紙硯道:“給你的夫君李建成寫封家書,把柴紹派人欺辱你的事告知他。”
“把此事告知他?”
鄭觀音愣了下,旋即就明白皇帝用意的為難道:“可是陛下,那柴紹已經被民女給殺了呀。”
說到這時,她也有些後悔。
她若早知道和自己歡好的那位郎君是皇子,早知道皇帝想以此來離間柴李兩家,她就先不殺柴紹了。
可這世上又哪有未卜先知呢?
“呵呵,殺了就殺了,總歸朕也並非是要離間柴李兩家。”
但楊廣卻意味深長笑笑,對鄭觀音的智慧還是很滿意的,至少不是那種愚婦。
“並非離間柴李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