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傢伙走的是煉體之道,難怪敢不用靈器就跟本公子對抗。”蕭易傑心中恍然,“看來想拿下他,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他神思急轉,衡量著這一戰的利弊。他微不可查地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林焱,一陣莫名的心悸。林焱這傢伙,可不好對付。
“罷了罷了,真正的后土神戒早已經隨著后土娘娘毀滅,這后土神戒不過件後人煉製的仿品,最多隻能發揮出聖器級別的威力。”
“韓逸,算你走運,本公子還不想這麼快就與人生死相拼,這后土神戒,就暫時存放在你這裡吧。”
蕭易傑說著,手中長槍飛快的橫掃而過,藍光化為狂濤,將韓逸擊退開去。他駕著藍色遁光,飛出神殿,瞬息遠去,消失在後土之城天邊。
韓逸並沒有阻擋蕭易傑離開,他心裡對林焱同樣懷著一股忌憚,不想自己跟蕭易傑激戰的時候,被人突然從身後暗算。他回過身來,看著林焱,五色神光始終沒有撤去。
“林兄,這神殿之中,應該也沒有其他寶物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呢?”
“自然是先離開這片戈壁灘了。”林焱看著韓逸笑笑說。也不知道他是不在意韓逸對自己如此戒備,還是完全沒有感覺到。
“嗯,也是。”
兩人飛出神殿,並未結伴同行。而是各自選定一個方向之後,駕著遁光離開。
驂龜看著兩道遁光遠去,一直無精打采的眼睛忽然變得神光四溢。后土神殿之中,刻有“九天玄叱,后土神德”一句的石柱上,飛天而舞的神女圖爆發出一股強光,光芒之中飄出一個虛幻的影子。
那虛幻的影子凌空走出神殿,幾步間就來到了驂龜的頭頂。
“后土娘娘,是什麼驚醒了您沉睡的殘念?”驂龜的語氣始終古井無波。
“那個小傢伙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后土神戒受到感召,進入了他的識海。”虛幻的影子居然是后土娘娘的殘念,自太古界域大戰至今,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億年,她的殘念居然還沒有消散。
“娘娘,知道是什麼東西嗎?神器,還是那些傢伙留下的烙印?”驂龜的聲音轟隆隆回響。
“大概是神器吧。如果是烙印,后土神戒應該會開啟一些封閉的記憶,但他看起來並沒有太多的反應。”
“沒有後土神戒的神力維繫,您的殘念無法存在太久了。”
“嗯,神源已經流失殆盡,我快消失了。”后土的身影漸漸模糊,“驂龜,辛苦你這麼多年了,如果有機會,離開這裡吧。”
后土的身影崩潰成點點神光,只留下最後一句話,彷彿來自太古般悠長。
“那個小傢伙,是個不錯的選擇。”
驂龜一雙金色的眼睛,遙望不知何處,眼底流轉著驚世駭俗的力量,彷彿一個天地在他的身體裡漸漸成形。
體內天地,神源自成。
光芒澎湃,鋪天蓋地的蔓延,后土之城完全崩潰,化為無邊無際的塵埃。在巨大的塵埃雲裡,有一道光虹破空而去。
......
巨大的河流,沿著戈壁灘邊緣流淌,河水呈現出青碧色,無數妖獸在大河之中嬉戲。
韓逸飛在大河上空,眺望著大河對岸,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青蒼的樹木,更遠處的地方,依稀能夠看到高聳入雲的險峰。
“飛了一年的時間,終於離開戈壁灘了。”
被傳送到戈壁灘,不得不說韓逸的運氣真是不好。這處戈壁灘,是星辰域偏僻的荒涼之地,也只有精修土之法則的后土,會在此地建城,留下遺蹟。得到后土神戒,也算是讓他聊表安慰了。
龐大的靈魂力釋放開來,這條大河寬達近千里,長度不知幾何,河中游弋著各種妖獸,水底甚至盤踞著堪比靈尊修士的強大存在。
韓逸對著妖獸可沒有興趣,無形無相遁法全力催動,無聲無息的飛躍大河,鑽入了大河後的連綿山脈之中。
趕了一天的路程,韓逸在山脈之中並沒有遇到什麼人,也沒有遇到妖獸的襲擊。
是夜,某座山峰絕頂,韓逸躺在一塊 大青石上。
夜空之中,七輪明月連成一線,佔據中天,灑下白色的月光。星辰域的夜晚,月明星稀,除了七輪奇特的明月之外,幾乎看不到什麼星辰,也不知道星辰域這個名字是因何而來?明月的確也算是星辰,難道是因為七月同天所以才叫星辰域?
韓逸腦子裡想著這些不著邊際的事情,慢慢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一層藍光悄然浮現,籠罩在他的身上,保護著他。
藍光裡飛出來的一個人影,赫然是因為玄水珠受損而沉睡了許久的趙天霽。
“這就是星辰域嗎?”趙天霽站在韓逸身邊,好奇的觀察著周邊的世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甦醒過來的趙天霽,器靈之身竟然比以往凝練了許多,透出的力量也強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