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福利把時燼弄得一愣一愣的,立在那兒半天沒緩過神來。他小心撫摸著臉上被她吻過的地方,感覺跟做夢似的不大真實。
“哇,你臉紅了誒。”沐羽調皮地戳了戳他紅得快滴血的臉頰,笑得像一朵花一般開心:“原來親你一下就要臉紅啊,嘻嘻嘻。”
說著,她還一副發現了大秘密的神情,高興地跟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似的。
這次時燼沒有反駁,只是神愣神愣地喃喃道:“其實我可以臉紅更多次的,只要你願意的話。”
“噗——”
沐羽被逗得哭笑不得,好一個將計就計,一天到晚每時每刻都想著吃她豆腐。
不過,此刻的他,完全沒有平日那番輕佻的模樣,那個充滿自信與優越感的公子少爺被親了以後竟顯得愣愣的,看起來罕見的有點傻。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沐羽見他舉手無措的樣子實在想笑,可是他們現在還有正事要做,如果再這樣鬧騰下去,只會耽擱更多的時間。
“咳咳。”時燼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他被媳婦兒笑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平日逗她時那般伶牙俐齒,此刻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佯裝淡定地清了清嗓子,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他直起腰來,準備著繼續幹正事。
黑羽,蘇柏顏與白洛梅相繼走丟,他們現在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進不敢橫衝直撞,退……是不可能的。現在他倆能不能退回去都是個問題,就算是退回了十八樓,或者說直接離開陰樓,那麼黑羽他們……指不定就回不去了。
與其把這說成是冒險,還不如說它是一場遊戲,一場拿命來玩的遊戲。並且,還是沒有一點獎勵的那種。
他們要做的就是通關然後拯救隊友,或者說是——由隊友來拯救他們。
這遊戲坑就坑在,贏了,除了收穫一段恐怖的經歷外什麼獎勵也沒有。但是如果輸了……
沐羽有點擔心,卻又莫名覺得好笑。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她估摸著已經才出是誰了。遊戲最大的懲罰不過也就是生離死別,敵人是衝著時燼來的,這點不假。但是,他們難道不知道,死亡對於時燼來說,是最沒有殺傷力的懲罰嗎?而且,擁有如此強大的能力,對手一定是V星球的高階人物。至於有多高階,沐羽猜測,這個對手是可以自由出入天涯還能全身而退的角色。
“阿燼,你……”
“叫老公。”
“啊?”
“我說,不準叫阿燼,只能叫老公。”
“……”
呵呵,給點顏色就開染房,這傢伙還蹬鼻子上臉了。
沐羽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都說了要幹正事,還那麼不正經。她要說的事情非常重要,說不定就能夠解決眼前的這個困境。
她擺出一副非常嚴肅的表情正聲道:“我們現在有非常……”
“咚!”
她話還沒說完,就感到後頸部傳來一陣冰涼。時燼輕笑著,手掌順勢摸上了她的後腦勺。而右手,則是有力地撐在她身後的牆壁上。
她……又被壁咚了。
所以說他動不動就用這種行為來打斷別人說話的毛病真的不太好。
他俯下頭,兩隻深邃的鳳眼微微眯著,輕笑之中帶著絲絲邪氣。開口時,聲音帶著磁性的蠱惑:
“我說,要先叫一聲老公。不然……”
他故意留著半句,後面那個“不然”音調拖得極富有深意,把沐大呆萌堵在牆壁上一愣一愣的,腦回路卡頓在半路不再運轉。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反駁的話也跟著結巴了。
“不然,你你你……你想怎麼樣?”
她覺得自己作為一代妖君,不能被一個男人欺負成這樣。她代表的可是整個七君的臉面,可不能隨隨便便就被他吃幹抹淨。雖然這個男人長得有點帥,還……咳咳,反正就是不能屈服。
為了以後能在這個男人面前抬起頭來說話,她決定無論怎樣都要硬氣一回。於是,高傲的沐大妖君揚起小臉,小嘴一翹,一副傲嬌蠻橫的樣子。
“你再這樣我可就要……”
“嗯?”
“……”
媽耶,小哥哥您能不能讓別人把話說完再發表意見啊?您這個打斷別人說話的習慣是哪位仙家教出來的?說出來,我去跟他商議商議,保證不打斷他的腿。
話說她剛才為什麼會覺得他臉紅的樣子很萌?她覺得這次回去後該找一家好一點的醫院看一下她的眼睛。不過……她是一隻狐狸,是該去找一家普通醫院,還是獸醫院呢?咳咳,扯遠了。
“那個,阿燼啊……”
“嗯?”他的鼻音又加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