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的牆壁，昏暗的燈光，陽光醫院被改成基地，一切都顯得倉促，自然不可能裝修，楚墨的房間也是如此。

不過好在乾淨整潔，該有的家用物品都一應俱全。

楚墨的動作很輕，琪琳並沒有注意到。

此時的她，正坐在床邊，手上拿著一張照片，呆呆的望著窗外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楚墨走近了，看清了那張照片，嘴角不由得一笑。

那算是他唯一的自拍，當初成為通緝犯以後，不知道在那個監控下，留下的一道模糊的影子。

“如果暗戀我的話，大可直接和我說，我可以和你合拍一張，再附上簽名。用不著偷偷摸摸的。”

楚墨貼近了琪琳，輕聲呢喃道，已經能嗅到那淡淡的清香。

琪琳的身上有著一股脫俗的體香，她也從不用什麼香水，楚墨很喜歡。

“誰！”

琪琳愣了一下，立刻回過神來。

旋即迎向楚墨的便是一記鞭腿，不過好在楚墨反應快，伸手擋了下來。

“呸，不要臉。”

琪琳看清是楚墨，把腿收了回來，聯想到楚墨剛才說的話，俏臉不由的一紅。但雙眼中，卻還是有些迷茫。

“不如和我說說看，你在想什麼？”楚墨坐在了床邊，問道。

“我記得你和我說過，對與錯，我現在有些不太清楚，自己做的是對是錯。”琪琳搖了搖頭，抱著雙臂乾脆靠在了牆壁上，看上去楚楚可憐。

“對。”

楚墨笑了，只回答了一個字。

“你這麼肯定嗎？”琪琳苦笑了一聲，巨峽市戰役，她保護了平民，但同樣也意味著她背叛了國家。

“我一直很自信，而且我說你是對，那就是對的。”楚墨靠近了琪琳，伸手撫摸過她的容顏。

出奇的，這一次琪琳沒有反抗。

“你真霸道。”琪琳會心一笑，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

從加入墮天使企業以後，她自認自己做的事，都問心無愧，巨峽市戰役，她也在為了保護平民而戰。

或許就像是楚墨說的，自己覺得對就行了，何必在意別人。

“是超神學院的人，來和你接觸過吧。”楚墨將琪琳的腦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摸著她的秀髮，後者乖巧的像是個小貓咪。

“嗯。”琪琳輕輕的點了點頭，“巨峽市戰役剛結束，你離開了以後。”

楚墨沒有說話，因為這些他早就知道了。

整個巨峽市現在都在他的掌控下，任何風吹草動他都清楚。

楚墨從琪琳的手中拿起了那張通緝的照片。

“當初不是還有數不盡的人，認為我是錯嗎？”楚墨揮了揮手中的照片，“但我依舊覺得那群人該死，殺了也就殺了。”

這句是實話，雖然是系統的任務，他也是抱著獲取積分的想法。

但如果系統的目標，全是無辜的老弱病殘，他再鐵石心腸也會動搖。但正因為系統的目標，都是這種敗類，他殺的毫無心理壓力。

“你說的對。”

琪琳的目光堅定起來，美眸中的迷茫終於散去了。

“呵呵，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楚墨淡淡的說道，將手中的照片撕成了碎片，從窗戶扔了出去，隨風飄遠。

“我回頭可以破例給你張簽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