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夏侯嬰早早的起床,吃過乾糧後,便帶兵啟程。
軍隊啟程南下,沿著官道往成都的方向走。
夏侯嬰這一遭南下,趕路的速度不快不慢,也沒有佈置什麼哨探,就這麼南下。而且大軍撤退,是大搖大擺的,絲毫不做防備。
軍隊趕路的訊息,不久後,就被韓信的哨探盯上。
哨探飛速拿下,先一步來到韓信埋伏的地點。
韓信埋伏的位置,是在一處狹窄的山道,兩側是山峰,山下才是官道。劉邦如果隨大軍一起趕路,就必定途徑此地。
山中,軍營駐紮地。
韓信、郭嘉、單雄信在一起。
哨探稟報了打探到的訊息,郭嘉眉頭深鎖,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片刻後,他看向韓信,沉聲道:“韓將軍,照士兵稟報的情況,漢軍沒有佈置哨探,也直接打出夏侯嬰的旗幟南下,甚至是大搖大擺的南下,恐怕劉邦不再夏侯嬰的軍中。”
韓信沉聲道:“郭軍師所言有理,我也贊同。劉邦極為狡詐,不是易與之輩。他不在軍中的可能,我也是贊同的。”
郭嘉道:“那麼,你要怎麼處置夏侯嬰呢?是否要伏擊他。”
對於夏侯嬰和韓信的關係,郭嘉也是清楚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郭嘉也料不準,韓信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韓信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沉聲道:“我不會伏擊夏侯嬰,會任由他離開。恩是恩,醜是醜,我和劉邦的仇恨,會親自向劉邦討回。我欠夏侯嬰的人情,便在這裡償還了。”
郭嘉沉默下來,思索一番,便說道:“韓將軍的決定,我不阻攔,也不支援。”
對於韓信的決定,郭嘉並不阻攔。
畢竟,涉及到韓信的私事。
恰是他了解韓信,知道韓信已經歸順了王燦,所以同意。
韓通道:“多謝軍師。”
郭嘉搖頭道:“韓將軍客氣了,雖然我不阻攔不支援,但這件事情,我也會向陛下稟明。”
韓通道:“這是理所應當的。”
頓了頓,韓通道:“可惜的是,沒能抓住劉邦。如果劉邦也在夏侯嬰的軍中,那就好了。”
郭嘉輕笑道:“難道劉邦在夏侯嬰的軍中,韓將軍就不顧夏侯嬰的知遇之恩了?其實不管劉邦在不在,都沒什麼區別。”
“哈……”
韓信輕笑一聲,道:“軍師知我!”
對於韓信來說,他更看重自身的名譽,他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有夏侯嬰的恩情在先,他會償還夏侯嬰的恩情。
恩情償還,以後再遇到夏侯嬰,便是各為其主了。
韓信靜靜等候,時間一點點流逝。
到下午申時左右。
這時候已經是日頭偏西,溫度大幅度降低了。
在熱天的時候,下午申時還是烈日當空,正熱的時候。可如今已經是寒冬,天黑得早,日頭也早早偏西,天色也晦暗下來。
“窸窸窣窣!!”
士兵的腳步聲,在林中傳來。
一名哨探快速的奔跑,來到韓信的身旁,道:“將軍,夏侯嬰的軍隊,距離我們還有不到三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