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那千面妄蝶，它的臉不斷變幻，雖然形貌萬千，但每一張臉，都寫滿了糾結。

這千面妄蝶的身子是巨大的蝴蝶翅膀，腦袋卻是人頭，很明顯，張楚的條件，有些超出了它們的預期。

但張楚卻很不理解的說道“怎麼，不行麼？我聽說，你們的那部古經，對你們來說根本無用，你們完全不得其要領。給我參悟一陣，沒準我能幫你們研讀出一些真諦。”

千面妄蝶則解釋道“兩腳者，不是我們無法做主，也不是我們不肯答應，實在是，那部古經，誰都拿不到。”

“誰都拿不到？”張楚很意外“你們的宗主也拿不到？”

千面妄蝶嘆道“我們天鈞無相宗沒有宗主，我們只有四大部族首領，四大首領也拿不到那個古經文。”

張楚臉色發黑“你們在放什麼屁呢？”

那青銅戰馬解釋道“這是真的。”

“外界雖傳聞，說我們藏經閣有一部古經，但實際上，我們天鈞無相宗，並無藏經閣，而是有藏經界。”

“天鈞無相宗所有的經文，功法，都在藏經界內。”

“藏經界很特殊，內部雖然經文功法無數，但無論是誰，都無法指定獲取某種經文或者寶物，誰想要得到經文和寶物，只能自己進入藏經界，去碰造化。”

“運氣好，或許連我們天鈞無相宗最強大的經文，《馬蹄夢旖卷》都能得到。”

“運氣不好，只能尋覓到一些破銅爛鐵。”

“就算是四大首領的子嗣，頂多是可以獲得多次進入藏經界的機會，但究竟能尋覓到什麼經文與功法，任何生靈都無法左右。”

張楚震驚“你們天鈞無相宗，這麼公平麼？”

“從成立天鈞無相宗的時候，就是如此公平。”青銅戰馬說道。

張楚恍然，天鈞無相宗能成為西漠的超級宗門，確實有其獨到之處。

各族聯手，還能用這種方式保證了資源的公平，確實能讓天鈞無相宗不斷湧現出各種超級天才，讓天鈞無相宗不斷有新鮮血液誕生。

至於沒有核心的凝聚力，需要靠欺騙維持天鈞無相宗的凝聚力……

只能說，每一種宗門執行模式，都有它的優點和缺點，在接受它優點的時候，也要接受其缺點就是。

至少，張楚感覺這個藏經界，就很值得借鑑。

但壞處就是，似南華真經那樣強大的經文，恐怕已經幾千年，甚至上萬年沒有被生靈獲得了。

而就在此時，那青銅戰馬對張楚說道“你手中的鯤墟印，便是開啟藏經界的鑰匙。”

張楚頓時低頭，看向了這鯤墟印，心中忽然理解了段九爺。

“藏經界的鑰匙！”

“原來，這才是段九爺給我鯤墟印的真正意思，是讓我去藏經界，獲取屬於自己的經文麼？”

“好樣的，小九，沒白疼你！”

這一刻，張楚心中激動無比，如果自己能進入天鈞無相宗的藏經界，那麼自己的所獲，恐怕不僅僅是南華真經的第三卷那麼簡單。

路，段九爺已經指明瞭，鑰匙，也給了張楚，接下來，就要張楚自己用腳去接近那個目標了。

此時張楚假裝恍然“原來是這樣。”

然後，張楚假裝側耳傾聽，似乎在聆聽虛空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