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說,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齊榕的臉色一白。
小魚兒吸了吸鼻子,指著齊榕說道:
“服務員阿姨想讓我們出去玩,被我們拒絕了,她就喂說說妹妹吃糖,正好被三舅媽和媽媽看到了,說說一跑就摔了,糖果卡住了嗓子......”
小魚兒說的很直白,連添油加醋都沒有。
可是僅僅如此,都讓商謙渾身出了一遍冷汗。
他目光黑沉幽暗的看了一眼齊榕,裡面的冷冽難以形容,如數九寒天的冰窖,讓人不寒而慄。
齊榕的臉色難看,發白,走過去解釋道:
“我只是想逗他們玩一會兒,我不想傷害他們的......”
商謙的面色沉冷,眸子裡壓抑著怒火,嗓音粗糲:
“我說過的話你都忘了。”
他說:“不用去管他們,也不用哄著,只要在這裡看著他們別受傷就行了。”
可是齊榕一個都沒做到。
齊榕心虛的閉嘴。
“對不起,我......我願意親自去跟蘇小姐道歉。”
商謙虛弱的啟唇,扯了扯弧度:
“道歉?你也配?”
他的聲音飄渺,沒有什麼力度,可是卻讓聽的人覺得毛骨悚然。
齊榕從未見過這樣的商謙,褪去了溫吞的柔和,內裡的銳利的鋒芒讓人心驚膽戰。
他拉著小魚兒的手往外走,步伐雖然不穩,但是卻格外焦灼。
剛才在樓上聽到她們的聲音和說說的哭聲,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拿著新的手機,打給了熟悉的號碼,可是沒有人接。
繼而又打給了寧知了。
“她去哪個醫院了?”
寧知了沉默了幾秒,沒有作聲。
商謙不由得軟了語氣,壓抑著內心的焦慮:
“說說是我的女兒,我會不心疼嗎?”
寧知了抿唇,說出了醫院的名字。
小魚兒在後座上抽泣著:
“乾爸,說說妹妹會不會有事?”
他剛才後悔極了,為什麼那顆糖不是他替她吃的?
如果這樣,說說就不用那麼難受了。
商謙穩了穩情緒,才開車去了醫院的方向。
這輛車是經過特殊改造的,這樣也會為了方便他不用右腿出力,也不影響開車效果。
商謙他們到醫院的時候,只有寧知了一個人在下面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