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抬著下頜,帶著幾分倨傲,纖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
“傅總,我都沒追究你偷看的卑鄙無恥小人行徑,你怎麼敢好意思拿出來說?
怎麼,你偷看女人換衣服光榮嗎?
你是不是有什麼癖好啊?
原來你還是深藏已久的死變態!”
她一口氣流暢的罵了出來,頓時覺得心裡頭痛快多了。
傅鄴川臉色微微鐵青,深吸了口氣,胸口上下起伏。
要不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還真能被她氣死。
每次都這樣。
他似乎都免疫了。
真可笑,傅鄴川竟然有一天會對女人罵他的話免疫。
他抿了抿唇線,臉色黑沉,目光幽暗不已:
“我一直在等著你去找我,兌現那張支票,誰讓你撕掉了,還拉黑我?”
他倒是沒想到,當初為了一千萬照顧他的人,竟然這麼有骨氣?
連一千萬都不放在眼裡了?
他可一直在等著她後悔。
不就是撕了一張支票嗎?
他有的是。
只要她來求他,他自然會給她一張新的。
畢竟他的錢多的是。
他希望寧月是一個貪圖錢財的人。
這樣至少他能有東西留住她。
對,留住她。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一個不是蘇楠的女人這麼傷心。
可能是他身邊太久沒有女人,對旁人看不順眼。
而寧月的出現,是一個異類。
他可憐她,又縱容她,但她仍舊欲拒還迎。
他很確定自己的心底想法。
他對蘇楠是堅貞不渝的,也是一輩子無法忘記的傷痛和遺憾。
永遠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現在她一句話,他能為了蘇楠豁出命去。
但是她不會稀罕他這條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