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戰熠陽。
“我要去接個電話。”她睡眼朦朧的拿開戰熠陽的手,走出了房間。
戰熠陽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
許榮榮揉著眼睛接通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男聲,“許小姐,是我。”
“誰啊?”許榮榮只是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運轉著還沒完全醒過來的腦袋想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Dylan?”
Dylan,一家顧彥澤經常光顧通宵營業的酒吧的調酒師,她還和顧彥澤交往的時候,好幾次顧彥澤喝得爛醉,她去接人,久而久之和調酒師也就熟悉了起來。
但是絕對沒有熟到可以打電話聊天的地步,許榮榮隱隱約約覺得,這通電話……
“是我,許小姐,真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是這樣,你男朋友在我們就把喝醉了,你方不方便過來接他呢?他說他要見你,否則他就不回去了。許小姐,我們準備打烊了,你就幫幫忙吧。”
“我和他已經……”許榮榮話沒說完,手機聽筒裡就傳來顧彥澤的聲音,“榮榮,我只是要見你一面而已,只是要你聽我說幾句話而已。拜託你,來見我。”
“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我就天天去找你,打你電話,或者……去找你的新婚老公。哦,我們昨天在酒吧見了面的事情,他知道嗎?你知道,我什麼都說得出來的。”到了最後,顧彥澤的語氣已經是是威脅。
“……”
頓了頓,顧彥澤又說:“榮榮,來見我最後一次,我們做個了斷。”
昨天的事情就是許榮榮的死穴,要是讓顧彥澤添油加醋地告訴戰熠陽,那她真的跳進黃河洗不清了,更何況她也想和顧彥澤做個了斷,咬了咬牙,“你在那裡等我。”
掛了電話回臥室,戰熠陽還躺在床上,他閉著眼睛,英俊的五官在晨光中慵懶迷人,被子只蓋在他的腰部以下,精壯的胸膛裸露著。她糾結地蹲下去,“老公,你醒了嗎?”
戰熠陽慢條斯理地睜開眼睛,雙手枕到腦後,“你要出去?”
許榮榮的目光閃躲了幾下,抿抿唇,“嗯。一個朋友有事,我得去找他。”
“我送你過去。”說著戰熠陽就要起床。
“不用了!”許榮榮忙把戰熠陽按住,“只是一點小事,離我們家也不遠,我很快就回來了。唔,你繼續睡覺等我,我帶早餐回來!”
戰熠陽勾勾唇角,“好。”
“乖。”許榮榮低頭在戰熠陽的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這才起身去拿衣服換上。
出門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手錶,最終是沒有帶上,只拿上鑰匙就出門了。
臥室裡的戰熠陽目光一沉,也掀開被子起床,迅速換好衣服,開車遠遠的跟著許榮榮。
許榮榮一直走到小區大門口才打到車,她報上酒吧的地址,二十幾分鍾就到了。
顧彥澤趴在吧檯上,臉上身上滿是可怖的傷痕,她皺皺眉,問調酒師:“他怎麼了?”
調酒師搖搖頭,“昨天三更半夜跑到這兒來的時候就這樣了,問他什麼他都不說,只是說要找你。許小姐,我實在在沒辦法了才打你電話的。”
許榮榮抿抿唇,走到顧彥澤身邊,“顧彥澤,你還想說什麼?我們昨天把事情說得還不夠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