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董道友。”

李默儘可能讓自己表現得輕鬆，試探性詢問道：“這兩天來，道友可曾遇到什麼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董無缺愕然後，詫異地搖了搖頭。

“除了剛進入秘境時，遇到了幾個邪祟，被我殺了之外，來到百里山脈後就在昨夜遇到過你一個人，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李道友為何如此發問？”

李默聞言後，臉色更加凝重了。

難道這件事還涉及到了自己？

“那董道友可否告知一下這兩天的行動路線，我接下來行動的時候，也好儘可能地避開。”

董無缺見李默沒有回答自己，似乎有些不悅。

但他在考慮到李默乃是靈目門這一屆的大師兄後，還是耐著性子，講述了一番自己的行進路線。

他和李默不一樣。

董無缺因為自知實力不足，所以並沒有在長青森林裡浪費時間。

他進入秘境後，便直奔此處秘境中央區域的百里山脈，準備在這裡碰一下運氣，直至昨天中午才抵達這裡。

為了不浪費時間，他在此通宵達旦搜尋靈藥，以儘可能提升自己搜尋到靈草的機率，一直持續到現在，打算一會兒就趕回去。

“你真的沒有碰到什麼奇怪的事？”

見李默再次發問，董無缺有些惱怒。

“李道友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何必在此拐彎抹角，故弄玄虛！”

李默突然想到了昨夜丟失的雷擊木，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這裡的情況實在是太邪門了。

見董無缺發怒後，李默思來想去後，決定將對方身上發生的詭異告訴他，希望這只是普通的詛咒，或是某種幻覺。

“董道友難道一點兒都沒有發覺自己身上的異樣嗎？”

董無缺聞言，被嚇了一跳，不斷地左顧右盼。

“什麼異樣？”

李默於心不忍。

“道友拿出銅鏡，看一看自己就知道了。”

董無缺聞言，疑神疑鬼地開啟儲物袋，取出了一面銅鏡。

當他看見自己的一瞬間，頓時呆滯住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隨即他流露出難以置信地驚恐表情，似乎無法接受自己已經變成風燭殘年老者的事實，不斷地撫摸自己所剩無幾的白髮、鬆弛乾枯的肌膚。

“這不是真的，這怎麼可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驚恐地看向李默，想要向李默求證。

李默沒有說話，一直謹慎地與他保持著距離。

從剛開始的驚慌失措自語，到後面的歇斯底里尖叫，李默親眼見證了董無缺從理智平和到瘋癲發狂，開始發瘋抓撓自己的鬆弛肌膚，不斷撕扯下自己稀疏白髮，頻頻否認自己已經衰老垂暮的事實。

隨著他稍稍用力，鬆弛的肌膚就彷彿紙巾一般被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