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毛毛阿姨,問蓋聶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在我唇上啄一口:“是結束的時候了,咱們去一個地方。”
一個人衝過來,大喊著我的名字,問我有沒有事。
看到是姜東,看到他衣服上臉上的血跡,我一下子緊張起來。
他後退了一步:“我沒事,不是我受傷,可別沾在你身上。”
“你來得好快。”
他嘿嘿笑起來:“還不是你男人運籌帷幄,要不是路上小小堵了一下,我早就來了。”
蓋聶雲淡風輕的:“我得帶小江去一個地方,老周你帶兩個人跟我們一起去,姜東你和李牧隱留下來協助警方清理現場。毛毛阿姨,你們多費心。”
姜東和李牧隱點頭:“行,你放心去,有需要就說。”
上了車老周就問:“蓋四,你確定咱們這麼去成嗎?”
蓋聶冷笑一聲:“有什麼不成的,說不定人家正等著我們去呢。不去,哪裡有好戲看?”
老周點點頭:“也對……其實是我疏忽了,周漾早就提醒過我那位有問題,是我沒放在心上。我要是早有防備,也不至於到今天這一步。”
蓋聶唔了一聲:“我也有錯,周漾也提醒過我的,我也沒放在心上。我總想著,他也是受害者,就算小有問題,也不至於拿人命開玩笑。”
我懵懵懂懂看著蓋聶:“你們到底在說誰啊?”
蓋聶摸了摸我的頭:“彆著急,等下你就知道了。”
車子行駛了差不多四十分鐘,最終停在北郊一處靜謐之處,是一人煙稀少的四合院,門頭上掛著的牌匾上,龍飛鳳舞寫著四個字:雲起別苑。
門口站著五六個黑西大漢,見了我們,拿著掃描器對著我們一通掃,像是過安檢似的。
門突然開啟,一個沙啞的男聲:“四爺您來了,我們大哥恭候多時了。”
我指著那個人:“你……你……你不是老巴麼?”
我可沒有忘記,在醫院的時候,就是他拿槍抵著蓋聶,結果反被蓋聶一通收拾。
他禮貌對我頷首:“蓋太太,好久不見。”
我一下子搞不清楚他是敵是友,只好禮貌回應:“你好,好久不見。”
他恭恭敬敬對著我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老周走在前面,蓋聶牽著我走在後面。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水池,水裡是幾隻白天鵝,正圍著假山嬉戲。
一座紅頂小涼亭凌駕在水池上,周圍全是名貴花草樹木,顯得涼亭虛無縹緲的。
其實這也不算是正宗意義上的四合院,並不是中式風格,說是日式風格更貼切一些。
我打量著這裡的一切,不知為何膽戰心驚的,扯了扯蓋聶:“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他攥緊我的手:“沒事,答案即將揭曉。”
障子門被人拉開,老巴對著裡面出聲:“大哥,人我帶過來了。”
裡面沉默了幾秒,傳來一個聲音:“帶他們進來。”
聽見那個聲音我一下子就不淡定了,甩開蓋聶就衝進去,然後我張大嘴巴站在那裡。
桂耀明正坐在餐桌前,用刀子切開一塊肉,然後用叉子叉起來塞進嘴裡。
那是一塊大約五分熟的肉,因為有血跡順著他的嘴角流出來。
他細嚼慢嚥,放下刀叉,抓起餐巾仔細擦嘴,這才慢慢抬起頭看我,笑起來:“小江,你來了。”
我本來是想問你怎麼在這裡,或者你到底是做什麼的,或者我爸爸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但是我問的卻是:“你把小花藏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