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致缺缺。

感覺她們看自己的眼神，目的性都太強了，這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還是江小素那個小智障的眼睛好看，雖然五官長得不怎麼樣，但是眼睛倒是夠漂亮。

所以並沒有喝得很醉，也沒有在外面留宿，到半夜就回來了。

回到別墅的時候，推門。

門後好像有什麼東西頂住了。

遲卿費了點力氣才將門推開，開燈之後才發現，就在門後玄關處的地板上蜷縮著一個人影。

“痛……”

遲卿聽到這氣若游絲的聲音時，當時腦子裡一片空白。

幾乎是雙手顫抖著撥打了醫院的急救電話，然後在最快的時間內將人送到醫院去。

因為劇烈毆打而引發的內出血。

情況相當危急。

急救室裡的燈一直亮著，遲卿就坐在門外整整守了一晚上，一直到第二天上午。

在這個過程當中，江小素的情況一直在出現變動。畢竟內出血這種事情，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現一些意外，醫生哪怕是再疲倦，也只能著手解決一個又一個的麻煩。

遲卿一晚上下來，根本不敢閤眼，因為不知道簽了多少檔案。

稍微有點睏倦之意，急救室裡就有醫生出來讓他簽字。

“醫生，人怎麼樣了？”遲卿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啞。

醫生也不敢將話說得太滿，只能說盡力。

盡力，那就真的是很危險了。

這種潛臺詞，遲卿心裡還是清楚的。

……

好在，興許是真的命不該絕。

搶救了很長時間之後，江小素終於被人推著從急救室出來，然後送進了重症監護病房。

還沒有度過危險期，要繼續觀察。

如果在72小時之內，內出血的情況沒有出現反覆，才算是平穩的度過了危險期，然後需要進行好生休養。

那72小時，遲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除了醫院之外，他什麼地方都沒去，就一直守在醫院裡，連東西都吃得很少。

他心裡很慌，格外擔心，如果自己要是離開一下的話，一直在安安靜靜躺著的江小素，就會再也醒不過來。

他也來不及去追究，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現在只想知道，江小素什麼時候能夠擺脫危險，這種無望的等待實在是讓他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遲卿第一次這麼直觀地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明明隔著玻璃，你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個人，但是卻無法去觸碰。而且她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消失，甚至極有可能都來不及最後一次睜眼，跟他說話。

脆弱而又殘酷。

遲卿腦子裡全是“江小素”三個字。

一直在碎碎念著：

“我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只要你能熬過來的話，我再也不欺負你了。”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買什麼，你哪怕是不給我當傭人，我都養著你。”

“江小素，我警告你，你可不能就這麼死了……你如果要是死了的話，還有誰能這麼無微不至地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