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要死了嗎？

慕糖覺得害怕。

“哥哥，救我……”

“哥哥在這兒，別怕……”

哥哥——

慕糖猛的睜開眼，入目的是一片雪白。

她茫然的盯著那片白，鼻息間似乎還能聞到那股濃稠的血腥味。

還在做夢嗎？

“糖寶？”

耳邊的聲音低沉嘶啞，很疲憊，又帶著抹明顯的喜悅。

是哥哥的聲音。

她迷茫的轉頭，便對上了祁然那雙幽黑的眼。

唇角動了動，想說話，可喉嚨很堵，一時間竟然發不出聲音。

祁然摸了摸她的額頭，安撫她，“乖，別怕，沒事了。”

慕糖吞了吞口水，朝祁然懷裡縮了縮。聞著他身上熟悉的薄荷菸草味兒，所有的不安恐慌盡數撤離。

祁然微微收緊了手臂，像抱著失而復得的寶貝。

她已經昏迷了整整十個小時，雖然趙庭瑞一直說她沒什麼事，可她不醒，他就放心不了。

直到這一刻，他懸著的心才徹底落了地。

在她的發頂親了親，他低低呢喃，“糖寶，對不起。”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甚至間接的傷害了她。

慕糖搖頭，開口，聲音嘶啞幾近無聲，“哥哥，我做了個夢……”

祁然輕順著她的頭髮，低聲回問，“什麼夢？”

“我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