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花一聽,立馬眉花眼笑的纏磨到了長手身邊,千嬌百媚的說道:“怎麼,你憋得慌了?那你整天裝出什麼冷臉,多嚇人啊!哎,別說,本仙就喜歡你這種外表禁慾,內心火熱的霸道總裁,你想生兒育女,別找外人,來找本仙就是了……”
小胖子也露出了幾分尷尬,打量長手的表情,像是在說,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長手。
長手還是保持面癱,耐心的看著老區他們幾個。
老區有點尷尬,幾個工人壓低了聲音,說道:“鎮上倒是有髮廊……在這裡,不好吧?”
我只好給長手澄清:“你們想哪兒去了,他是想著找找這個墓地的後人,打聽一下情況。”
這個墳地,有個坤方路。
坤方如果有路直射墳墓,主墳的後人掌家婦女有暴死。而路如果打彎成弓形,家中就不但出老母傷亡現象,還會出現婦女不正經,淫性敗家風。
只要找到死過主母,家風不正的,八成就是這個墳地的後人。
老區和那幾個工人這才恍然大悟,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我說呢,城裡的領導哪兒能……”
大金花也十分失望,不聲不響的就從長手身上給下來了。
而那幾個工人說著就要給我們打聽打聽,可沒成想,這會兒隔離帶外面又嚷了起來,有工人遠遠就喊:“村裡人又來鬧事兒啦!”
我一聽,正好找他們打聽,就過去了。
現在是種麥子的季節,所以村民白天都去地裡幹活,這會兒吃了晚飯,外面又涼快,這才有空過來鬧事。
為首的一個留著八字鬍的中年男人舉著牌子就嚷:“蠻橫拆遷隊壞我風水,引來彌天大禍,敗我氣運,賠錢!賠錢!”
後面的群眾都跟著嚷嚷的很歡,因為記不住前面的書面辭,只跟著喊最後倆字:“賠錢!賠錢!”
這裡管事兒的也怕犯了眾怒,就把我給舉架出去,說上頭已經派來了專門負責這種事情的專業人士,相信很快就能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啥的。
八字鬍一聽,衝著我就撇嘴:“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就這麼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來管這裡的事兒,你們拿著誰當傻子呢!告訴你們,現在你們動了村裡的禁地,我們一個村兒裡都見到了鬼影子,村西頭劉老太太嚇得得了帕金森,抖的跟篩糠似得,村西頭小羅家閨女坐著月子,嚇的奶都沒了,娃兒餓的嗷嗷叫!性命關天,你們還讓我們等著,還讓個小兔崽子來糊弄我們,我們不依!”
管事兒的只好求助似得看著我:“領導,你看看,這事兒咱們……”
我明白這個管事兒的意思,現在第一要務就是得先把人心給安穩下來,擒賊先擒王,於是我就望著那個八字鬍,和顏悅色的說道:“既然是性命關天,那賠錢就能管用?”
八字鬍一瞪眼:“你個小王八蛋算什麼東西,別拿著雞毛當令箭了,我告訴你……”
“是啊,你最近急著回本,當然得要弄點救命錢了,”我說道:“估摸這幾天你沒少輸錢,我看看……你把宅基地都給抵押出去了吧?”
八字鬍跟被雷劈了一樣,頓時就給愣了:“你……你怎麼……”
這話一出口,他旁邊一個婦女臉都給青了,一把拉住了他:“他爹,你不是說,抵押宅基地的錢,是個么娃做手術的嗎?咋……”
八字鬍一眨眼,他就反應過來了,指著我就罵道:“紅口白牙,你放屁!老子什麼時候去賭錢了?”
這個八字鬍額頭塌陷,主貪心無止,慾望高漲——貪者必貧。這樣的人嗜賭如命,而且鼻樑尖削肉少,膽子不小,敢下大賭注,外帶腮骨外漲,做事堅持到底,若參賭,則不輸到身無分文不罷手。
而現在,他財帛宮已經不是晦暗了,整個都塌陷下來了——說明他的根基都虧進去了,這種人身無長物,唯一的根基也就是家裡的宅基地,現在既然沒了根基,肯定是把宅基地都給搭進去了,而且,沒啥希望能贖回來。
看來,他就指望從這裡訛點錢,來堵耗子窟窿了。
我看了周圍幾個村民一眼,有幾個也是額頭塌陷,腮骨外漲的,肯定是他的賭友,那幾個嘴唇倒是上下一般厚,顯然不會說謊,我就請他們作證。
他們結結巴巴,誰都看得出來,不是實話,真相頓時昭然若揭。
那個婦女一聽,好險沒暈倒在地上:“我不活了啊……么娃的手術還沒做,家都沒了……”
其他的人都去扶那個婦女,顯然挺同情她的,順帶用譴責的眼神看著八字鬍。
“敗家老孃們,號什麼喪!”八字鬍瞬間有點惱羞成怒,一巴掌打在了婦女腦袋上:“就幾把知道哭哭哭,老子的運氣都被你給哭沒了,哭能哭來錢,給么娃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