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轉過頭就想看看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但與此同時後,肩膀上的壓力就消失了。
這裡這麼狹小,什麼東西能跑的這麼快?
還是我感覺錯了?
“李教習,你快看!”還沒等我想出來,就聽見馬洪波的聲音興奮了起來:“前面是不是有個門啊!”
前面確實有個門,馬洪波趕緊就跑過去了,伸手就要開門,而長手一把拉住了他。
馬洪波一愣,回頭抗議:“幹什麼?你還想搶在前面立功啊?”
長手說:“有東西。”
“東西?”馬洪波一愣:“什麼東西?”
“一條線。”
說著,長手蹲下來,指著離著大門約有一尺見方的位置。
我跟著他蹲下來,果然看見有一條非常難以辨認的線,如果我們沒看見,腳勢必會勾線上上。
而線的兩端,纏在門口兩坨泥裡。
馬洪波也看出來了,一愣:“這什麼東西?絆馬繩啊?可這兩頭糊在泥裡,咱們一伸腿就把線給帶下來了,也絆不住啊,小孩兒過家家似得……”
說著,他就要伸手動那個線。
長手一把抓住他的手:“線要是從泥里拉出來,就不好了。”
“啊?”馬洪波沒聽明白:“為啥?”
“泥裡養的是信蛾。”
原來信蛾是一種蠱術,泥是陰泥,一旦泥被拉動了,信蛾破土而出,就會跑到主人那裡去。
等於跟警報器一樣,萬一我們碰到了線,線出了泥,信蛾飛出來,左一行就知道這裡進來人了,會立刻趕過來。
“臥槽,”馬洪波趕緊把手給縮回來了:“這左一行博古通今,怎麼什麼都懂?”
“不一定是他博古通今。”長手緩緩的說道:“是他背後的人博古通今。”
說起來,長手說有了我,他才能報仇,難道他的仇人,跟鳳凰牌樓一樣,也是那天師府裡隱藏的勢力?
是不是那個袁青城?
而長手沒有多說話,率先跨過了那條線,摸在了門上,推了一下,沒推開。
臥槽,要開鎖了,該我獨領風騷的時候到了。
這技術不光我那個賣花圈的親戚教給過我,連我爺爺出去跟其他女人鬼混,鐵絲勾一勾,你就能聽見彈簧有動靜——開了。
我一向覺得這個不算光明正大的技術,是我們李家獨門絕技,不過不到必要的時候,肯定不能用。
李家祖墳很大,不然一個祖宗一口唾沫,也能把人給淹死。
我摸了摸那個鎖——左一行財大氣粗,這是個古董八卦鎖。
長手似乎對鎖也有研究,湊近了一看,皺起了眉頭:“猢猻顧的鎖。”
聽他這個意思,這個猢猻顧是手藝人裡的勞斯萊斯,一般人打不開,他甚至放棄了讓我開鎖的念頭,甚至掏出了魯班尺,想著把門給撬開。
但與此同時,我就聽見了一個笑聲“嘿嘿”。
那個笑聲像是貼著人的後脊樑骨,讓人渾身發毛。
馬洪波是不可能發出這種聲音來的,我頓時就想起來了剛進來的時候,搭在了我肩膀上的那條胳膊,條件反射回頭就看,但還沒看到什麼,只聽“啊”的一聲慘叫,我身後的馬洪波以極快的速度,要消失在了甬路里。
是被人給拖走了!
他媽的,我就知道左一行這王八蛋不會這麼簡單就讓人闖進來,這裡肯定還有什麼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