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了狗了,看來剛才長手那一下,打的還特麼不夠狠,我也不耐煩了,你他媽的就是自找的。
這麼想著,我攥住了三五斬邪,學著長手的狠勁兒,就要把他給開啟。
可誰知道,神經質男一頭就往三五斬邪上撞:“你砍死我,我也不會讓你們欺負她!”
三五斬邪的鋒銳我是再清楚不過了,一看他作死,倒是把我給嚇了一跳,趕緊把三五斬邪錯開:“你他媽的要作死,自己去喝藥,別連累老子當殺人兇手!”
“你們放了她,你們放了她!”神經質男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吼道:“你們要是不放,我跟你們拼命!”
杜若盯著神經質男,微微一怔:“你為什麼……”
所以我就說她熬了這麼多年,腦子都給熬壞了——一個男的肯為一個女人拼命,你說他是為什麼?
可神經質男死死的盯著杜若,就說道:“不為什麼,我什麼也不求,我就希望,你好好的。”
真是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
杜若天天等果飛鵬,卻看不到一牆之隔,有個人,也在一直等她。
算了,這不是感慨的時候,我一腳奔著神經質男那就踹,打算先把他踹昏,結果神經質男一把抱住了我的大腿,就是不鬆開,接著就對杜若大聲叫了起來:“你走!你快走!”
長手沒法子,就想把神經質男從我腿上拉下來,可手底下一鬆,杜若輕捷的就從長手肋下貓了過去,回頭又看了神經質男一眼,神色很複雜,接著,跳下了窗戶不見了。
這會兒神經質男也被長手給扯下去了,我跳到了窗戶旁邊,杜若已經不見了。
這把我給氣的,眼瞅到手,又跑了,反手就想打他倆耳刮子,可手抬到了半空,到底還是沒能落下去。
長手倒是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並不意外,只是淡淡的說,那就晚上抓。
是啊,現在雨還在下,杜若本來就是為了讓我們驅散這些雲雨才來的,結果事情失敗了。
而求雨術到了午夜時分就停止了,那個時候,杜若一定會抓住最後的機會,我們連抓她,再救孩子,也是最後的機會。
“老鐵,剛才出啥事兒了?”這會兒小胖子他們也來了,一人拿了一串魚蛋,都眼巴巴的看著我:“我們看見楚靜跳牆頭跑了,到底什麼情況……哎,姥姥呢?難不成又被抓走了?”
一聽這話,神經質男倒是鬆了口氣,喃喃的說道:“跑了好……跑了好……”
等弄清楚了來龍去脈,馬洪波是個暴脾氣,著急了,一把揪住了神經質男,劈手就是倆耳刮子:“你他媽的也太自私了吧?你喜歡的人是人,其他的孩子就不是人了?誰不是爹生父母養的,憑什麼給你那個女神當祭品?我看你他媽的就是不要逼臉!”
神經質男的臉頓時跟豬頭肉似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了起來,蘸點醬油能下酒了。
可他還是無聲的笑了,笑的還特別滿足:“我終於,能幫她做點什麼了……”
羅明氣不過,也想打,可嫌神經質男一腦袋頭皮屑噁心,下不去手,就改吐了口唾沫,不屑的說道:“大傻逼。”
“老鐵,你說,她要是索性這次不佈陣了怎麼辦?”小胖子考慮的比較遠:“好比說,每個月的月亮都會圓,她完全可以下個月再佈陣啊!那咱們不就……”
“放心,她等不了了,”我說道:“今天對她來說,是最後的機會了。”
小胖子他們一愣,異口同聲:“你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她要是能等,那她一開始發現我們上她家裡來,就應該按兵不動,等風頭過去再說,何必冒那麼大風險,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佈陣?
就衝著她的鋌而走險,就足夠證明了——恐怕她現在的壽元,已經撐不到下個月了。
“那咱們上哪兒找她去?”羅明追問道:“她這一跑,估計會帶著孩子們一起跑,咱們可別錯過機會,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就是啊,”小胖子跟著附和道:“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發現連院子裡的那些貓都給不見了,可能也是被她給弄走了——連貓都帶走,她肯定不打算回來了。”
我往窗戶外面一看,果然,那些不會叫的貓,冷不丁就一乾二淨了,倒塌的葡萄架子下面,特別的寂靜。
“沒事。”我往懷裡掏了一下,掏出了一個小貓:“我早有準備,有這個在,她跑不了。”
“貓?”羅明他們幾個人望著這個貓,莫名其妙:“這個玩意兒是幹啥用的?”
這貓雖然小,但是挺胖的,肚子特別大。
“別說,有點眼熟……”這會兒黃毛也過來了,瞅著那個貓就喃喃說道:“跟我那個委託人,倒是有幾分相似……尤其那個懶洋洋又摳門的眼神……”
“臥槽?”馬洪波一拍腦袋:“我說這裡怎麼養了這麼多的貓,難道這些貓,都是小孩兒變的?”
我答道:“也算,也不算——這些貓,是被她當成容器了。”
拘魂術裡,拘來的魂得放在一個人形的東西上,要是放在沒生命力的東西上,比如紙人什麼的,雖然方便控制攜帶,但是很容易散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