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那個女人一手抓住了我的腦袋,就跟磕核桃一樣,要把我衝著牆上撞——打算把我磕暈了抓走?
當!
我的腦袋收到了很強烈的撞擊,眼前頓時金花絢爛,跟放了煙火似得,可神氣的是,雖然這個撞擊鬧得我耳朵裡都跟著嗡嗡作響,可因為半截土的作用,我感覺不出疼來。
白熾燈一亮,那個女人見我沒暈,像是也有點意外,但她沒有繼續撞擊下去——看來還不打算讓我死這裡。
只見她扣住了我鎖骨,就跟黃鼠狼拖鴨子一樣,照著我往樓上拖,我又是被大金花的血糊臉,又是被撞的腦瓜子暈,其實還真是不如暈過去好受點。
我想掙脫,可也掙脫不了,被她這麼一拖,還想抬手用三五斬邪砍她,可她毫不手軟的就把我的手腕子給翻過去了。
咔的一聲,我聽出來,手腕子要麼脫臼,要麼斷了。
照著平時,應該能疼出一身汗,我現在就算覺不出疼,可手腕子也沒法用勁兒了,只聽當的一下,三五斬邪就給掉地上了。
吃飯的傢伙落地,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吐出了鎮魂釘,一邊掙扎,一邊就大叫了起來:我告訴你們,你們今天變成這樣,也是咎由自取,都是活該!你們找我報仇,我還不知道跟誰說理呢!你們算算,是你們害我的時候多,還是我害你們的時候多?
可那個女人也不是說理的人,一言不,只管拖。
我就大聲嚷道:你先等會兒,你要找我報仇就算了,跟我一起來的飛殭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這個女人跟舌頭被剪了一樣,似乎根本不會跟左一行之外的人說話。
眼瞅著我就要被她給拎到了樓梯上了,我心裡暗叫不好,一上去見了左一行,還能有我個好果子吃?要麼讓我給左一航陪葬,要麼,沒準也得把我給練成了個行屍。
可她實在太厲害,我身上又沒了那個來歷不明的邪力,實在不是她的對手,武鬥肯定是夠嗆,正尋思怎麼來個智取呢,但正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人擋在了那個女人面前,不讓她過去。
左一航。
我頓時愣了,他想幹什麼?
那個女人看著左一航,兩下里都沒吭聲,左一航表情很堅定,兩隻胳膊一橫,真跟要玩兒老鷹抓小雞似得。
那個女人簡單粗暴,一隻手就要把左一航給劃拉來,可左一行好像兩腳被釘在了原地,說什麼也不走。
那個女人顯然是有點不耐煩了,手上用了勁頭,就把左一航給推開了。
左一航翻了下去,那個女人就繼續往上拖我,可這一下,我忽然覺得自己的腿被什麼給卡住了。
那個女人也覺出來我不好拖,回頭一瞅,是左一航把我的腿給抱住了,抱得特別死,怎麼也不鬆手。
我頓時一愣——我怎麼也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能被左一航來抱大腿。
那個女人越來越不耐煩了,一隻手下去,就要把左一航的手給掰開。
可左一航死死的抓著我的腿,死活都不鬆開。
這特麼的怎麼回事,他為什麼就為了我戴著的金老虎?
那個女人臉色沉了下來,手上用了勁兒。
我看出來,左一航的手甚至被那個女人給掰變形了,可他不撞南牆不回頭,就算掰變形也不鬆開。
那個女人好歹也算是左一航的大嫂,總不至於跟對我一樣那麼狠心,把他的手給掰折,終於說了一句話:你想怎麼樣?
左一航張開嘴,還是那個音:xiang
他橫不能是把我當成鍾靈秀了吧?
那個女人也跟剛才的我一樣,打算把左一航給哄開:你大哥要來了。
一聽大哥兩個字,我十分明顯的感覺出來,他抱我大腿的那兩隻手猛地顫了一下。
他好像很怕左一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