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金花渾然不覺,還嗶嗶個沒完:喲,聞著你身上的味兒,你也沒少殘害我們這一門吧?告訴你,你要是也想跟著我們當家的,咱們先約法三章,你再敢動我們這一族,我就
阿七沒答話,在暗影幢幢裡,我看到她的手,伸到了自己寬袍大袖底下去了!
我心頭一提,不好了,阿七專門玩兒蛇的,有的是整蛇的法子,大金花這個蠢貨,除了會得罪人,你特麼還有什麼本事,早晚你的蛇膽得讓人給泡了,我到時候都想跟著喝一口。
於是我立馬就要喊阿七停手,同時還踹了大金花一腳示意她閉嘴。
但我話還沒說出來,那個女人猛地就迎上去了,一手抵在了阿七的脖子上:不想死,就把他的蠱解開。
大金花本來回頭瞅我,想問我踹她幹嘛,一瞅出了這事兒,吸引力又被注意過去了,低聲說道:當家的,你看,狗咬狗,一嘴毛!
阿七伸到袖子裡的手一下就停住了,又笑了起來:鬧麼子,你們這些漢人,都是兇慣了的麼?上來就死不死的——大阿姐,我若是出了麼子事兒,蠱動了,世上沒人能給你那個瞎眼相公解蠱,他必死無疑。
那個女人的手立刻就收緊了:你試試看。
阿七顯然被卡的很結實,當然,就算沒這麼結實,她對這個女人也無可奈何。
但她就算在這個勢頭裡,也一點沒緊張,寒星眼跟暗夜裡面的貓眼一樣,帶著詭異的光:我不怕,你怕嗎?
那個女人咬了咬牙,又急,又有些猶豫。
我立馬跟她說道:阿七說的是真的,她的蠱,只有她自己能解開,你要是傷了她,左一行就真的沒救了!
阿七一聽我這話倒是很開心,笑的甜甜的:黑阿哥,我就知道,你是關心我的。
大金花把嘴撇的跟四點四十似得,還想插嘴,我一把將她腦袋給推開了,說道:阿七,你要是真聽我的話,把這個瞎眼小哥的蠱解開,他話還沒跟我說完呢!
那個女人一聽,立刻低頭看著阿七:快點!
阿七假裝被卡的咳嗽了一聲,說道:可我現在動不了,怎麼解?
那個女人看了我一眼,我趕緊跟她點了點頭,剛要說話,忽然現我的手被人給拉住了。
我一愣,低頭一看,是左一行。
他捏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做聲,我會意,就覺出左一行的手指頭冷冰冰的,在我手心劃了一橫一豎。
這是啥意思?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像是沒了力氣,手指頭就從我手心滑了下去,他沒意識了!
我低下頭,耳朵裡不禁嗡的一聲,就看見左一行鼻子耳朵還有嘴,裡面全是血,跟我情蠱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肯定不是情蠱,我立刻大聲說道:阿七,你到底把他怎麼了?
那個女人一看左一行成了這個樣子,哪兒還顧得上阿七,瞬時就抓住了左一行:你怎麼樣了?
左一行除了流血,什麼也做不了。
阿七揉揉脖子,這才笑眯眯的說道:也沒什麼,這個麼,叫做白花蛇蠱,倒也不算厲害,就是生效快些罷了,我見他要對黑阿哥不利,自然要下他一點,可這個瞎眼相公身體倒是不錯,這麼長時間才作,也是難得。
蛇毒蛇毒好像是神經性毒,一作了那就救不回來了!
我立馬說道:你快給他解開!
阿七眨眨眼睛,這才說道:不還好,一,可便來不及了。
這麼說,左一行也要
大金花立馬跳了起來:這個玩兒蠱的,就是故意的!
我也幾乎說不出話來:你你要氣死我!
阿七滿不在乎的說道:這怎麼能怪我?是那個大阿姐卡的我動彈不得,我才沒法子解蠱的,要怪你去怪大阿姐好咯!
那個女人一聽,咬了牙站起來,就要奔著阿七撲過去,但就在這個時候,外面一團大亂,像是來了不少人。
仔細聽聲音,竟然像是天師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