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身上的舊傷已經越來越疼了,別說照著蠱神的意思,這些人都挺厲害的,就算這一波是新手村的菜雞,照著我這個身體狀況,也夠嗆能應付的了。
蠱神趴在我後背也不吭聲了,只在我耳朵旁邊輕輕嘆了口氣,意思也是要聽天由命了。
我尋思著,這些追蠱神的,應該就是左一航所說的對方了,抓了我肯定不給我啥好果子不說,鍾靈秀那還被矇在鼓裡,就算為了她,我怎麼也不能把自己給交代在這裡。
這會兒爬樹的聲音已經給響了起來,我們是半點退路也沒有了。
現了!
有眼尖的,已經現了我們的身影,聲音狂喜:這下算是立了大功了!
眼瞅著那些人就要追上來了,蠱神嘆了口氣,低聲說道:我和你也就是萍水相逢的緣分,你犯不上為了我把自己給搭上,阿哥,你走就是咯。他們抓的是我一個,你跑了,也不會為難你。
那不行。我說道:一方面我不可能見死不救,另一方面——解不開身上的蠱,我也是死路一條,還得連累別人跟我一起死,我可不樂意。
我和蠱神,已經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那蠱神一皺眉頭,顯然有點不明白:可你留下也是無計可施咯,你的傷
你放心吧。我說道:咱們還沒到等死的時候呢!
蠱神看著我,顯然以為我是在吹牛,根本就信不過我,跟看一個找死的人一樣,又嘆了口氣。
這個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蠱神也敢搶!那些人已經上來了:給我
我沒等他們把話給說完,就把懷裡的白色粉末揚出來,奔著他們就給撒了個滿頭滿臉。
那些人怎麼也沒想到我會撒東西下來,更不知道我是撒了些什麼,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跟冰雹一樣,一個接一個從樹上給掉下去了。
樹底下的人也沒成想這些人送了人頭,還挺納悶出了什麼事兒了,湊上來一看,也吸了不少粉末進去,全跟泡進酒裡的活蝦一樣,不動彈了。
別說,這白色粉末的勁頭還挺大的嘛!
當時那個拍迷花的一次就挖了一小點白色粉末,就打算把我們一幫人給放倒了,這會兒我一撒撒了一大把,現在想想大概挺糟蹋的。
當時這把些白色粉末從拍迷花的那拿來的,也沒多想,就就怕他還拿著這個害人,可沒成想,在這裡給派上用場了。
我趕緊揹著蠱神下了樹——這會兒肋骨的疼已經逼到了心口上,黃二白跟我囑咐過,半截土作為一種麻醉藥,一天只能服用兩次,過了兩次的話,身體是有抗藥性的,你再吃也不管用了。
我今天已經吃了兩次,這會兒也沒法再吃了,還得等三個小時之後才行。
於是我就忍著疼下來,問蠱神:這些人是誰?
蠱神這才說道:我也不知道咯——不過,大概是來害我的咯。
原來,蠱神被劫走那天,好端端的,他正準備吃飯,沒成想不知道從哪裡,就來了一個女人,不由分說就要抓他。
蠱神也覺得很新鮮——真沒見過一個人,能有來擄劫蠱神的膽氣。
而且,很快蠱神就現,這個女人不是人。
蠱神覺得挺有意思,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想幹什麼,就跟著女人出來了——蠱神到底是個小孩兒,在黑水塔那種監獄似得地方呆的時間長了,十分憋悶,也挺想出來見見外面的天地,眼瞅著有人能把他個帶出去,怎麼會錯過這個機會。
那個女人就把他帶到了禿老闆的旅店,想讓蠱神幫著把一個年輕男人身上的毒蠱給解開。
蠱神解毒蠱那還不是手到擒來麼!
他一看,那個男人中的蠱作很快,又猛又深,已經進了五臟六腑,所幸那個男人的身體抵抗力強,還剩下一口氣來苟延殘喘,要換成一般人早就死了。